“哪裏麻煩?”
徑自飲下一杯瓊釀,陳炳依然波瀾不驚,故作鎮定的說道。
見此,木青鸞有些無言,隻好說道:“這老家夥深居族中多年,並且在京都也有著深厚的根腳,現在不動手肯定是在謀劃最好的對策,恐怕待這場晚宴散去之後,我們必然會被無數強者圍剿,忘仙居固然強大,但實則已經成為了累卵之地……”
“那師父有何高見?”
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看著秀眉緊蹙的木青鸞,陳炳心中溫暖,不由打趣問道。
“嗯……”
聽到陳炳叫自己師傅,木青鸞的秀眉也漸漸舒展了開來,然後目露思索之色,故作高深的沉默許久,沉聲道:“暫時還沒有。”
而就在這個時候,伴隨著場中忽然響起的一些低呼聲,陳炳二人的目光也一齊向著忘仙居的正門看去。
隻見在這個時候,正有一位身穿金色長袍的身影緩緩走來,當其真正踏入忘仙居的紅毯上時,伴隨著無數的燈火照耀,其那一襲金色長袍愈發顯得高貴威嚴了起來。
對於金山家最著名的金色長袍人們都曾見過,但此刻麵對著一襲長袍,卻有些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隻見在那金色的廣袖之上,正用最昂貴的鎏金銘刻出一片極其複雜的紋路,一眼看去,那像是一條龍?
龍袍加身,這自然便能夠在瞬間襯托出來者的身份,頃刻之間,除卻一些真正的大人物外,一些俊才都一齊站起了身來,向著忘仙居的正門處微微鞠躬行禮。
這郝然便是同樣追趕而來的夏子文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道柔弱如風的聲音悄然響起。
“原來是七皇子殿下,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能夠成為忘仙居的管事,女子自然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本領,也就自然見過了無數大人物,那麼,其也自然是認得夏子文的。
可畢竟身為管事,哪怕夏子文貴為皇子,卻也沒有在女子的眸光中掀起任何波瀾,其隻是因為皇子的身份太過不同,才有些驚訝的說道。
“殿下這邊請。”
信步來到夏子文麵前,本就美豔的女子似乎是得到了皇袍的映襯,顯得愈發動人了些,其微微躬身,向著不遠處的一個看起來要比許多人高貴許多的玉案揖手說道。
“嗯。”
見此,夏子文點了點頭,極為平靜了看了樓廳一眼,便微微晃動了一下廣袖,向著玉案走去。
隻是,以女子察言觀色的本領卻能夠瞬間捕捉到夏子文的目光在陳炳身上遲滯了幾分,而就在那眸光深處,正有一些別樣的情緒彌漫開來。
但也正因為自己身為皇子,哪怕是夏子文都不敢在這裏隨意行事,因為這關係到了皇室的顏麵,自己必須要謹慎行事才行。
可麵對著這樣的情形,哪怕是這位女子都不由感到頭疼,極為無奈的看了遠處的陳炳一眼,心中暗歎:“真是個麻煩的小子。”
一位是金山家實力境界高深的族老,一位是大周皇族的七皇子,這兩位大人物平日裏是根本不會來到忘仙居這種地方的,但在今天的雨夜裏卻接連出現,並且二人顯然都是為了陳炳而來,這不禁讓女子感覺有些棘手。
“這家夥居然是七皇子?”
在遠處,當聽到女子管事的聲音時,哪怕是木青鸞也都有些驚訝的睜大了雙眼,而陳炳正在喝酒的手掌也微微的頓了頓,眸光深處第一次出現了波瀾,也同樣感覺到了麻煩。
因為在他的印象裏,大周皇族中有著十餘位皇子,子憑母貴,一般說來,皇子在皇室中的地位名次皆是由各自的母家地位而決定。
但在很多年前,人皇卻將這種等級限製打破,那便是不論母家身份,隻按照各位皇子的自身實力來定位。
實力,並不是指純粹的境界修為,同時還需要智慧,在皇室中,也往往有一些實力並不顯著的皇子憑借自身智慧擁有了尊貴的地位。
而陳炳曾經從一些人的口中得知,那經常出入一些風花雪月之地、也是在大周名氣最大的紈絝殿下‘九皇子’便是位神丹境界巔峰的強者。
那麼以此類推,地位越高的皇子實力應該更為高深才對,就譬如八皇子,就是一位實力比神丹境界還要高深的強者。
所以在此前,陳炳與木青鸞在看到夏子文隻是有著神丹境界的實力後,都認為其應該是十皇子或者十一皇子。
但卻沒想到,其竟是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