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良心未泯的土匪,最終人、性、化的商量出了一個結果,隻搶裁縫,至於那些醫生,鐵匠……以後有需要再搶。
夜幕深沉,月色淒涼而撩人,黑夜中的那一點光亮,似乎願意永在黑夜中,不願與光明打交道,這樣的淒涼的月色下注定今晚是個不平夜,或許會有人永在黑暗。
而此時安鎮街道兩旁行人已漸少,大概隻剩下酒鬼,嫖客還在尋歡作樂。暮然,三個人影出現在安縣,縣令爺,高全,府前的黑胡同中,三人正是白若凡,夏紅塵,武雲風來此打探情況。
“乖乖……這狗官至少埋伏了兩千人馬,要是直接帶人衝進來,怕今天小命要交待了。”白若凡虛驚的說道。
“我一人足以。”武雲風說話霸氣側漏,似乎殺兩千人比從一數到兩千還簡單,對武雲風來說好像真的殺人比數數還要簡單,因為人殺完了就不用數了,而數數字的時候萬一中間忘了豈不是要重頭在再數,要是萬一再忘了又得重數,而且數字不可能數完。以他的數學能力從一數到兩千確實很難。
“機會難得,還是把機會留給‘華夏會’吧,他們需要更多的殺戮,才能變成一支王者之師。”白若凡深思熟慮後說道。
“可是官兵太多,硬拚的結果可能是兩敗俱傷,要不這次就算了吧……”夏紅塵擔心土匪傷亡過大,有些猶豫的說道。
“智取,一定要智取,我要不傷亡一兵一卒拿下安鎮,替安鎮百姓除了這個狗官。”白若凡信心十足的說道。
“怎麼拿?”夏紅塵怕白若凡胡來,想問清楚好放心。
“先與石風會合,然後……睡一覺,養好精神,最後……再想出一個智取的辦法。”白若凡故意撩撥著夏紅塵的好奇心,就是不告訴他怎麼拿下縣令府,急死他。
“額……”
夏紅塵怒了,有你這樣逗人玩的嗎?自己不顧生命危險,與你並肩作戰,如此信任你……將後背前胸全交給你保護了,你居然連具體實施方案都不肯透漏一點風聲。
話又說回來,像白若凡這樣無利不起早的主,把身家性命看得比任何人的命都重要,能有什麼危險,反正天也黑了,不如從旁觀看,看你如何運籌帷幄,拿下安鎮而不傷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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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更深沉了,月色更淒涼撩人了。
安縣府衙中,縣令,高全正心浮氣躁的來回走動,而一旁坐在輪椅上的劉四正慢慢品查,神情泰然自若,二人各異的神情襯托出一種詭異的氣氛,急與緩,靜與動的糾纏。
“劉四,你說的土匪在哪了?都快一個禮拜不見一個土匪人影,而本老爺這幾日每天提心吊膽,放著活生生的小美人不敢娶,再這樣下去,我都快崩潰了……”高全在房內手舞足蹈的大發脾氣道。
劉四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用手推動著木輪椅,木車輪緩緩滾向高全,發出輕細的響聲,笑道:“大人,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想想如果拿下了玉芒山的土匪何愁不能升官,到時再娶了小美人,不是雙喜臨門的好事嗎?再忍耐幾日。”
“哼……告訴你劉四,別以為本老爺我不知道你心裏打什麼鬼主意,不就想借刀殺人,好報了你的斷腿之仇。”
“大人,劉四全是為大人著想,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拿下玉芒山土匪,必能得到朝廷賞識,以後步步高升,至於小人的仇,全憑大人做主了……”
高全聽完劉四的話,狂躁的心稍微平靜下來,隻需忍忍,忍到拿下玉芒山土匪,還怕日後不能升官發財。
“劉四,你放心好了,隻要拿下玉芒山土匪,本老爺不會虧待你的……”高全看了眼劉四的斷腿說道,意思你都是廢人一個,除了自己誰肯出錢養你這樣的窩囊廢。
“謝,大人……”劉四低下頭誠懇的感謝道。隻是頭低下的那一瞬間,雙眼流露處一絲怨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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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淩晨四點,安鎮外大道旁的樹林裏和平而寧靜,連土匪的喘息聲都是溫柔的,隻是這溫柔中蓄藏著殺機。
淩晨四點是人最困的時候,也是人最容易鬆懈的時候,而此刻的‘華夏會’眾土匪卻是精神奕奕,等待著一場腥風血雨到來。
“第一,第二,第三隊從左側殺入縣府大衙,第三,第四,第五隊從右側殺入縣府大衙,第六,第七,第八隊從後門殺入縣府大衙,第九隊隨本大當家從前門殺入,敢抵抗者格殺勿論。”白若凡如孔明再生,羽扇綸巾,穩坐軍中帳,指揮千軍萬馬一般。
“殺……”華夏會土匪軍異口同聲的激情高喊道,他們期待著一場殺戮,聞到鮮血淋漓的味道。
“噓……”白若凡右手食指豎起,靠在嘴唇邊,小聲說道:“小點聲,我們這是土匪殺官兵,不是在打仗,讓人知道了怎麼辦,注意職業操守,全體輕步急襲縣府大衙。”
“是,大當家!!!”又是一陣狂風暴雨班的鬼哭神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