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色漸黑,一輪半清晰的殘月透過黑雲緩緩升起,盛夏晚晴天,空中那輪殘月隨著夜越黑而越亮,幾顆繁星點綴著殘月裝飾出銀河的浩瀚。
白若凡從中午就啟程登山,曆經萬苦,終於抵達玉芒山土匪大本營,他開始佩服起自己的毅力,為了滿足好奇心,竟做下這等豬狗不如的事,眼神內滿是同情的看著眼受傷男子,這倒黴蛋本來小命就危在但夕,一路折騰下來,居然還有一口氣。
非是白若凡折騰受傷男子,故意做下豬狗不如的事,而是白大官人身子骨弱,經不起重體力運動,加上山路婉延曲折,途中一路上山,是走一段路,坐下歇息半會。
而坐下歇息時自然要將抗在肩上的人放下,但因身體勞累過度,導致了幾次小小的失誤,沒等腳跟站穩,受傷男子直接從他肩上滑落。
當時白若凡怕再折騰下去,人沒等到上山就中途掛了。出於安全隱患比較多,幾次試著向武雲風商議,由他將人背回山上,武雲風沒有開口,也沒有拒絕,直接眼神迷離的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天空。
白若凡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一個意思,如果你想讓我一人背回上山,那我就撒手不管,你自己看著辦吧!
此時的玉芒山眾土匪正忙著大擺慶功宴,酒水備足就等大當家回來開席,暮然,不知誰喊了聲:“大當家回來了……”
眾人才看到白若凡,氣喘如牛,渾身衣服濕透,肩上抗著一個滿身血跡的男子。眾人此刻皆向白若凡投去敬意的眼光,內心升起一股做土匪的自豪感,誰說土匪無好人,大當家便是傳說中的土匪界第一好人,人估計都死了還想著搶救,就怕此人屍骨無人安葬,特意背回山上厚葬,真是給我輩樹立一個優秀的土匪形象。
白若凡怒了,自己受罪,這群人竟然在大吃大喝,真是常人可忍,土匪不可忍,失去常時的判斷,衝著一群木訥的土匪喊道:“都發什麼呆,想辦法救人啊!!!”就沒注意觀察,酒席還沒擺好了。
一群土匪迷茫了,從來隻見土匪殺人,不見土匪救人,傻傻的站在那不知所措,手裏的東西也隨著土匪的木訥而停頓。
白若凡真怒了,自己為了滿足好奇心,克服一切外在困難,把一個將死之人不辭勞苦的背上山,卻無人能救,就好比打網遊圍殺終極boss,眼看就剩最後一滴血了,可以暴裝備了,突然停電了,這種心情佛也會發狂。
夏紅塵不合時宜的站出來,道:“就別為難他們了,還是趕緊想辦法救人吧!”
白若凡真的真的怒了,別人說這話也就罷了,夏紅塵說出來這話,那就是天理不容。昨天要不是他攔著不許打劫醫生,現在豈會連個治病救人的醫生都沒有。
“這事就賴你,這人活不了,你得負全部責任。”白若凡看著夏紅塵,有些發狂的說道。
“你是不是屬狗的,逮誰咬誰,我不過說了句公道話,衝我發什麼火。”夏紅塵手指著白若凡,沒好氣的說道。
“當時要不是你攔著,老子順手搶個醫生回來,現在能有這麼麻煩?”
“一個豪不相幹的人死了就死了,你發哪門子慈悲心,真以為你是個好人啊,別忘了你是剛殺過人的土匪,裝哪門子蒜啊!!!”
“老子不管和尚土匪的,這人要是救不活就賴你……”
“別吵了,我略懂醫術,抬回房我看看還能你不能救。”水仙走出來打斷二人的爭吵,輕言冷語的說道。
白若凡,夏紅塵二人立時停下爭吵,白若凡吩咐兩個土匪將受傷男子,抬去自己房間,到時有機會孤男寡女不得談談人生理想什麼的。石風對男女之事特別敏感,總覺得白若凡這個決定有所圖謀,問道:“為什麼要抬到你房間。”
“人是我救回來的,當然抬到我房間,這叫好人做到底,一條龍服務。”白若凡理所當然的說道。這話別說石風不信,連那群土匪都不信,一個大男人誰願意和另一個男人睡一張床,除非他有特殊嗜好,喜歡暴菊花,不然解釋不通啊!
石風走到白若凡身旁,在他耳旁悄悄說道:“你可不許打水仙什麼壞主意,否則我和你單挑。”
“去,去……思想太齷齪了,我的人品你還不信過?我是那種搞潛規則的人嗎?”
“就是因為你人品有問題,所以才不放心,提醒你下千萬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咦……你這是對我的侮辱,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品,更不能侮辱我的身體,我的人品從來都是有保證的,把少女變成少婦的偉業……不是,堅決不能把少女變成少婦。”
石風沒有再和白若凡爭吵下去,他看到水仙離開了,心也就隨著水仙離去,人自然也跟著離開。水仙檢查了下受傷男子的傷口都不嚴重,隻因耗力過度,暫時暈過去,轉身問道:“有紗布嗎?現在雖然沒生命危險了,但再不止血可能真活不下去了,不想他死就趕緊找紗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