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拾柴火焰高,白若凡在去往邢老家的一路上是春風得意,許多事有自家兄弟幫忙操心,就是痛快,可以當個甩手掌櫃。
大街上,來來往往人的群車水馬龍,街邊商販叫賣聲此起彼伏,他是怎麼看怎麼順眼,繁華當如京城,天子腳下。
等他到邢老府上,夜幕已然降臨。
每到天黑,自然是吃晚飯的時間,此刻,邢正奇,正在府上吃晚飯,見到白若凡來了,命下人多添一副碗筷,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老白幹,一起喝幾杯。
白若凡也不推辭,少年,老翁,對飲,卻是飲酒不在酒,二人各懷心思。
酒桌上,而邢老心事重重的樣子太明顯了,說話顛三倒四,白若凡估計遇到什麼難事了,邢老不說,做學生的也不好開口詢問。
就連他此次來商議陛下封官一事,一直沒機會開口。
常言酒後吐真言,邢老可能真醉了,看著白若凡抑製不住情感,說起心中難過之事道:“老夫一生潔身自好,不知前世做了什麼孽,生出個不孝子,不學無術,成天吊兒郎當,昨日竟做下強、奸民女這等天理難容之事,今日人家上門討個說法,叫老夫這臉如何麵對朝中文武百官。”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白若凡真沒想到邢老生了個這樣的兒子,問道:“那邢老打算怎麼處理。”
“哎……”邢老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事已至此,隻能依法處理。”
邢老這是要大義滅親啊!難怪今日心事重重,愁眉不展的樣子,自己親生兒子都舍的,心夠狠的。
白若凡平常沒有接觸過邢老兒子,不知他人品如何,隻事覺得此事蹊蹺,平民百姓的家子女竟敢來當朝內閣一品大員府上討說法,能夠有勇氣報官都算有骨氣的了。
他說道:“邢老,不知令公子現在何處?能否出來容學生問問當時情況。”
邢正奇命人把關押在書房閉門思過的邢墨寒給帶過來。他看到自己不成器的兒子,氣的轉過身去,怕丟人現眼。
邢墨寒,長相清秀,身上一股濃厚的書生氣息,夾帶了一身的酒味,被關了一天,肚子早已餓的難受,臉色發青,衣服淩亂不堪。
白若凡一手拉著邢墨寒走到飯桌旁,笑道:“肚子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邢墨寒上下打量著白若凡,奇怪這人誰啊,沒見我爹生這麼大氣,自己倒是想吃飯,敢嗎?
他站在那紋絲不動,跟木頭沒區別,白白浪費了白若凡一番好心。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白若凡勸道:“邢老,公子有罪沒罪暫且不談,吃飽之後把事情說清楚,到時再依法辦事也不遲。”
邢正奇聽白若凡口氣好像事情還有回轉的餘地,冷哼一聲,道:“隻要這逆子有臉吃的下。”
聽到爹的首肯,邢墨寒感激涕零的看了白若凡一眼,便狼吞虎咽的吃起來,肚子餓的人吃什麼都香,不一會兒,桌子上已是風卷殘雲。
酒足飯飽後,邢墨寒將當晚的事詳細的講了一遍。
原來昨晚與一幫公子哥在酒樓遇到一老漢領著一賣唱女子,長的甚是漂亮,不知從哪冒出來一群雜毛,上前動手動腳,他看不過去,上前打抱不平。
那幫雜毛倒也識相知道這群官二代不好惹,丟下妙齡女子一哄而散,那女子為了感謝特意邀請邢墨寒到家中坐坐,唱幾首曲子以此來表示感謝。
美人相邀,斷無拒絕之理,何況邢墨寒本來就好這口,不曾想沒喝幾杯感覺酒力不勝,醉過去了。
第二天醒來隻見那女子在床角一邊,衣衫不整,嘴角不停的哭泣,非要找他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