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潼醫理一套一套的,聽得方媚娘一愣一愣,不由令她信服了幾分。
“真的?”
“真的。”
方媚娘瞪她一眼,“我聽你說,還像是有幾分門道,我就先帶你去看看三娘。如果你隻是故弄玄虛,可沒那麼容易過關。”
“放心,蘇某是來幫人醫病的,又並非來騙人。不過……”
她頓了一下,眼裏盡是狡黠,“在看病前,我還有一問題想問。”
“何事?”
蘇淺潼笑得輕淺,“本來醫者父母心,大夫治病人本是天經地義。不過,小弟最近確是有點手緊,想了解一下,治好了雲三娘是否真有重酬?”
方媚娘不屑地再瞪她一眼,“重酬當然有,不過,若你是白撞,沒有真材實料的話,我可一文錢不會給你。”
“事不宜遲,你帶我去便是。”
方媚娘又一臉疑狐地看了她良久。
這年紀輕輕又男生女相的所謂大夫,一開口就問錢,會有真材實料嗎?還是個騙子啊?
隻是如今雲語蓉病情又不容再拖,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她歎了口氣,“好吧,蘇大夫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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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閣的至尊包廂內。
肆爺與夜陵炎正悠然自得地聽著琴師彈唱,又品著一盞新茶。
下人敲門後進來稟告,“肆爺,那位蘇淺先生果然是來幫雲語蓉看病的。”
“蘇淺?看病?”
他眼眉溢出一抹玩味,“有趣,她還會看病?”
“蘇淺潼的父親蘇夜尋是玄興國的欽天監,天文、風水、病理都涉及廣泛,而這位蘇淺潼是他的愛女,懂得醫理也不奇怪。隻過不,究竟有多少真材實料就不可而知。”夜陵炎分析。
肆爺俊朗的麵容越顯柔和,漂亮瑰麗的唇瓣暖暖勾著,“果然多才多藝,確是難得。”
黑衣人眉心微蹙,那雙深邃如同幽潭一樣的黑眸裏透著些許凜然。
“肆爺,她畢竟是玄興國的人,身世複雜且行蹤詭異。若她是一名普通女子,你想把她要過來,也隻是尋常。但如今,她的一舉一動,著實令人懷疑。還請肆爺三思。”
肆爺收起了笑意,抿了一口茶,“先生,你是否過慮了?錯過了那晚的機會,如今已非把蘇淺潼要過來的時機,這道理,爺懂。而且,爺也不過是好奇她的行蹤,也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夜陵炎挑眉,表情不置可否,“希望如此。”
他是明白人,若肆爺咬死不承認,這樣爭論下去,也定必沒有結果。而且蘇淺潼畢竟是肆爺的“第一個女人”,肆爺緊張,也情有可原。自己作為他身邊人,也隻能盡量勸喻。
話題就此打住,肆爺又接著問那個下人,“說,那個蘇淺還有說到其他別的嗎?”
下人想了想,接著恭敬低頭稟報,“除了分析雲語蓉的病情以外,據說,她還提到了要重酬。”
肆爺眼底玩味更重,俊逸的臉龐漫出了一絲邪肆的味道。
“蘇淺潼,你很缺錢嗎?先是說要畫春宮圖問酬金,然後又說會治病要重酬。想來……你應該是迫不及待想離開郡王府吧?若真如此,我倒可以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