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潼怔怔地看著容肆,鼻子酸了。
花錢買一座大宅,有錢就能辦到,但要把蘇淺潼以前最信任的人給找來這裏,這就是為她用了心才能做到的。
她突然感覺自己有點說不出話來了,久久地看著容肆,才吐出了兩個字。
“多謝!”
容肆笑容中有點邀功得意,直接從口袋裏把地契掏出來,語氣真誠地提醒。
“本來,我是想這棟宅子怎麼都需要幾個人打理的,但你現在的身份畢竟不太適合,於是就隻找了她們兩位,給你打掃看房子。我勸你,在徹底脫離蕭離墨之前,平時也別常在這裏出入,免得被有心人發現。”
蘇淺潼也是個老實人,身體反應忠於思想,雖然受之有愧,但還是利落地接過了地契。
“謝謝你,肆爺。這大宅,就當你我初次見麵時的精神損失費。”
“……”
想起初次見麵肌膚相親的場麵,容肆眸光更柔和地閃耀著,發自肺腑地道。
“你喜歡就好,以後有我在,不會讓你在任何地方受到損失和委屈的。”
蘇淺潼怔怔地,愣了一愣,感覺自己的心跳居然加快了。
“好,這話,我先聽著。”
之後,蘇淺潼和奶媽曾大娘、丫鬟何小翠寒暄了一陣,了解過她們最近的狀況。
這兩人都是原主自小最信任的人,自然也就獲得了如今這任蘇淺潼的信任。
而且有這兩個好幫手,以後做事就更能展開手******代了之後要準備的事宜,何小翠就把目光落在肆爺手上還拎著的花燈身上。
“肆爺,你這花燈真漂亮!我去幫你掛在大宅門口中央,一直擺著。”
燈籠走馬轉動,色調鮮豔奪目,人物栩栩如生,確實好看。
蘇淺潼點頭,“好啊,好啊!掛起來。”
容肆抿緊唇,臉色沉了沉,卻有點不樂意了。
“怎麼,你真的很喜歡這花燈?為什麼要一直掛在大宅門口?因為主題是虎口之戰,你崇拜那個打勝仗的大將軍項屹?”
蘇淺潼聳聳肩,完全莫名其妙,“不是啊,花燈是你辛苦贏回來的,為何不掛?而且,我隻是覺得這花燈用的淵紙很特別,令燈籠的色彩和質感都很好看,能想出造這種紙的人真了不起。你口中的那個項屹,我一點都不認識,又怎可能為了他?!”
“真的?”
“真的。”
瞧見她目光坦蕩蕩的,容肆終於臉色沒再繃緊了,但語氣依舊有點古古怪怪的。
“剛才聽你的語氣,好像很欣賞製作淵紙的容晟淵。怎麼,你對他有好感?”
“……”
蘇淺潼更加莫名其妙了,無法理解容肆問題的超長弧度,他不會是在吃醋吧?
但她很快想到另外一個問題,“當然不是!不過,我想到了,你跟晟王都姓容,你們有沒有可能有親戚關係啊?”
“……”
容肆眸光頓變深邃,語氣還平靜如舊,“我跟他不是親戚。你想多了。還有,剩下時間不多,你還是趕緊回去郡王府吧。”
提起時間,蘇淺潼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逗留下去了,被蕭離墨發現可不的了。
“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