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潼居然想讓容晟淵帶她走?
門都沒有!
這種想法,一瞬間幾乎讓蕭離墨覺得自己快氣瘋了。
他很想馬上擰起這隻野貓,去教訓她一頓,可如今整個府上的人都在看著,卻又並不適合。
想著如此,蕭離墨就根本坐不下去了。
他猛然站了起來,直接宣布。
”關於李靖瑤。她這次的確是無端誣陷蘇淺潼,致使郡王府多生事端。念在你多年伺候我左右,這次就不將你趕出府。但你也不能留在墨園,罰你調去浣洗房,日夜在那裏工作,若沒有我的命令,不能再踏入墨園半步。”
李靖瑤定神聽著,聽得咋驚咋喜,喜的是不用被趕出府,驚的是,浣洗房是墨郡王府裏最黑暗最辛苦的地方,府上所有最髒的東西,都拿來給浣洗房的工人洗。
她向來身嬌肉貴,何曾做過這等苦力。想著如此,李靖瑤便全身柔軟地痛哭流涕,超級可憐的模樣。
“我,我不要,我不想去浣洗房。”
蕭離墨厭惡看她,他早就厭煩了李靖瑤柔弱裝可憐的那一套。
“別囉嗦,將李靖瑤壓下去。其他人,都給我散了。留蘇淺潼,立即隨我到房裏來。”
蕭離墨一說完,已經有家衛上前,將李靖瑤壓下。
李靖瑤雙腿已軟,泣不成聲,不斷哀求原諒。
蘇淺潼看著她一副喪家犬的模樣,也感覺之前受的冤枉氣消除了大半。
本來蘇淺潼還想問他為何不趕李靖瑤出府,可一聽蕭離墨說要喚自己到房裏去,她便立馬愣住了,完全將其他一切都忘掉。
房間?
為什麼又是房間,而不是書房,或者大廳?
蕭離墨這妖孽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裏說,非要喚自己到房間去?
“郡王爺,你對我有話要說,就不能在這裏說嗎?”蘇淺潼忍不住著急問了。
蕭離墨的大長腿已開始邁出大廳,他聞言回頭,心中怒火依舊在燒,卻偏生輕笑邪惡地睨了蘇淺潼一眼。
“進來!你我之事,難道還要在下人麵前當麵做不成?”
“……”
一瞬間,蘇淺潼俏臉耳朵便“唰”地紅透。
這等火辣的言辭,真讓人不想活了。
本來是清清白白的,卻被蕭離墨說如此得曖昧不清。
蘇淺潼心底一陣唾罵,可麵對眾人曖昧飄來的目光,她也停不住腳步了。
“進來就進來。”
……
蕭離墨的房間門關上了。
漸入冬季,房內的暖爐還沒開,房間顯得有點冷。
房內雖有兩人在場,卻又寂無聲息,寂靜的叫人心慌。
蘇淺潼揣揣不安地看看蕭離墨。
男人一身寡淡素衣,俊美五官毫無表情,正坐在了書案上,看是閑息,卻又終風雨欲來的架勢。
一下心慌,蘇淺潼後背竟虛虛地生出微涼的冷汗來。
她素來不是沉穩安靜之人,更無力跟蕭離墨比耐性。
很快,蘇淺潼就忍不住問道,“郡王爺,不知道叫我來房內,所為何事?”
蕭離墨心底的怒意,一絲都沒有消散。
可盛怒之下,男人的神情卻比平時更靜,呼吸比平時更緩,隻冷冷斜斜地挑眉睨著蘇淺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