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潼心底老死不願意,卻不得不停住了腳步,虛笑轉過身來。
“郡王爺,晟王殿下不是正跟你敘舊嗎?我就不打擾了。”
蕭離墨暗罵她裝,“敘舊?我們昨夜才見過,敘什麼舊!晟王殿下,你還是請自重。淺潼,快來!請晟王殿下回到座位上。裴晏,你也過來,請晟王殿下回座位上。”
這樣一說,蘇淺潼也沒辦法了,隻能抿著小嘴,過來請容晟淵回座。
“晟王殿下,淺潼給您砌杯茶,要不您先回到座位上?”
還在牆角偷笑的裴晏,同樣也是沒辦法,憋著笑,走了過來。
“晟王殿下,不如別一直站著說話,我們坐著聊。先讓丫頭去給你砌點茶。”
容晟淵看看蘇淺潼和裴晏,自我感覺嘛,剛才那出戲也都做夠了,也該到時候收手。
於是容晟淵便雙手一揚,放開了蕭離墨,然後認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飾儀容,繼而負手而立。
他姿態從容優雅,安然自若,俊美絕倫的臉蛋重新浮現一抹淡淡笑意,氣質溫潤出塵,周身渾然天成的攝人矜貴氣場,人模人樣的,讓人完全想象不到,剛才那般瘋狂的舉措居然與容晟淵有關。
“好,本王回座位上坐著。”
容晟淵語氣平和,淡淡的溫雅,淡淡的疏離,那分寸把握得恰到好處,多一分顯得有些親切,少一分顯得倨傲,就是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尊貴氣質。
“……”
蘇淺潼看著他一派正經的模樣,也隻能心底暗歎了。
妖孽!
又是一隻腹黑的妖孽!
看來,蕭離墨是遇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而且,好戲還在後頭,容晟淵不是說要住進墨郡王府來嘛?
兩隻妖孽相聚一起,也不知誰誰勝誰負。
看著容晟淵終於與自己隔開了一距離,坐回到座位上,蕭離墨鬆了口氣,揉揉太陽穴。
想起剛才那一幕,一向直男的蕭離墨不禁又全身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
十幾年前,雙方娘親尚在且又是閨蜜,所以他和容晟淵在孩童時的確常有見麵。
蕭離墨這個比容晟淵大兩歲的“大哥”,也是對他這個小弟多番照顧,所以自小容晟淵就很粘蕭離墨。
想不到多年不見,容晟淵居然還是這般黏糊糊的個性,整天圍著自己身邊打轉。
之前幾天,容晟淵在玄興國皇宮的時候,就日日召見蕭離墨,今日說下棋,明日說聽曲,粘得蕭離墨都煩透了。
可這一早上的,居然還在墨郡王府見到容晟淵在蘇淺潼的房中,這讓蕭離墨又氣又怒,卻有點拿容晟淵沒辦法。
但容晟淵突然來到墨郡王府,真的隻是為見自己嗎?
蕭離墨又不是白癡,當然知道不可能。
他鳳眸一眯,目光在容晟淵和蘇淺潼之間掃了一圈回來。
蘇淺潼正在給眾人砌茶,與容晟淵之間也絲毫不敢有一絲眼神接觸,可越謹慎,蕭離墨便感覺越有問題。
他菲薄的唇淡淡勾著,閑談問道,“晟王殿下,說了這麼久,你還沒提及,為何會來到我們墨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