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那你到底要不要換藥?再這樣糊弄其他閑事,我就先走了。”
“……”
容晟淵頓時無語。
蘇淺潼竟然將自己要吻她,說成是“糊弄其他閑事”,一時間,容晟淵也有點意氣闌珊了,便隨意擺手
。
“換吧,換吧!”
蘇淺潼又瞪了他一眼,才走去把遠處的窗戶關上,然後打開暖爐,重新走回到容晟淵身邊。
“晟王殿下,那我開始了。”
容晟淵眉宇輕蹙,聲音帶著蠱惑,低低喚著。
“潼兒,你剛才都叫我容肆,怎麼又換了稱呼?”
蘇淺潼咬了咬下唇,眼神遊離,剛才隻是一下情真,如今又不太想這樣叫他了。
看見她不語,容晟淵語氣越柔,也越沙啞撩人。
“潼兒,叫我容肆。”
蘇淺潼歎息一聲,沒耐性了,忍不住粗暴大力地拍拍他胸口的傷處。
“容肆,別囉嗦!快換藥,不換藥我走人了。”
容晟淵抿嘴苦笑,她剛才拍自己的那一下,力度還粗暴,若不是自己有無痛症,肯定就已咧嘴大聲叫痛了。
打開了暖爐後,室內氛圍更加暖和,蘇淺潼深呼吸一口,向容晟淵靠近著,笨拙地繞弄著他身上衣袍的繩線。
越精致的衣服,構造卻越繁複,何況她雖然在墨郡王府當了丫鬟大半年,還真絕少幫他人脫過衣服。就算是蕭離墨,也完全碰也沒碰過。
弄來弄去的,蘇淺潼不禁額頭也冒出了細汗。
容晟淵就這樣靜靜而立,低頭俯視,安然自若地攤著手,卻一點都不去幫忙,溫潤的俊臉上噙著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意。
他喜歡看她笨拙又不會伺候人的模樣,越看越愛看,感覺就像有隻小貓,在自己麵前撩來撓去的,甚是享受。
男人都是占有欲很強的動物,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沾染,寧願她是最笨拙的,最單純的,也最好調教的。
他哧哧地笑了,俯在蘇淺潼耳旁低低地說了句。
“怎麼,脫件衣服也這麼難嗎?”
“不難!一點都不難!”
蘇淺潼後背一僵,本來弄了這麼久,已經是惱怒,還被容晟淵這樣一撩,馬上就火大了。
雙手一扯,就直接將容晟淵身上剩下的衣服給強硬扯了出來,然後打開他傷口上的包紮。
肌理分明的胸膛曝露在空氣之中,年輕陽光的軀體寬肩窄腰,肌肉結實,姿態優雅,光華內蘊,完全是令女人銷魂的精壯身體。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蘇淺潼眼眸還是一下就定住了。
感覺容晟淵比受傷的那天要更瘦,但肌肉卻又更為條理清晰,可當目光掃過他身體上的傷痕時,她的目光已變得異常溫柔憐惜。
那次的暗殺讓容晟淵的身體上多了三條傷疤,傷口已經痊愈了,卻留下了深深濃濃的傷疤。
連帶他身上本來就有的兩道淺淺傷疤,他身體上就一共有五道傷痕了。
誰能想到,溫文爾雅、俊朗陽剛、每日笑意盈盈衣飾華麗的晟王殿下,身上竟有這麼多的傷疤。
蘇淺潼目光盡是心疼和憐惜,恨不得那些疤痕都長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