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嵐紅唇勾勾,“現在沒有,不代表你以後沒有。總之,要想治你的罪,我總有方法拿出你害離墨的證據來!”
“……”
蘇淺潼冷笑。
對方說的就是一個意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無須有!
可真會持勢淩人!
可如今的蘇淺潼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她眸光閃過幽深,故意提高了聲音。
“方小姐,我終於聽清楚你的話了。你剛才故意說我爹的死與蕭離墨有關,其實就是想誣陷我會對蕭離墨不利,繼而想辦法逼我離開墨郡王府,是這個意思嗎?”
越說到後麵,她聲音越發大聲激昂,也越發顫抖,在空曠的花園中間,傳來陣陣回音。
方可嵐下意識地看看遠處的丫鬟寬兒,寬兒早在她剛才的示意下,躲在遠處的一角,應該聽不到這邊的對話。
她這才勉強扯扯嘴角,露出一抹虛假的關切,眼神也頗為委屈的模樣。
“蘇姑娘,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可不是逼你,我都是為你好。而且,我會找人安排好一切,讓你離開以後有安穩日子過的。這已經是你最好的選擇。”
“是嗎?真的嗎?”
蘇淺潼表情迷茫,一再反問,仿佛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可在她心底,是一點都不相信方可嵐會真心實意帶自己離開墨郡王府。
常理說,既然自己知道蕭離墨與蘇夜尋的死有關,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將她放虎歸山,不就是明擺留下禍根,自己砸自己的腳嗎?
方可嵐是蕭離墨以後的正妻,又素來心狠手辣,她背後的方氏門閥更是壞事做盡,又怎可能會留下如此笨拙的禍根?!
可想而知,方可嵐真實想法是先騙了自己主動私逃出郡王府,然後再找個機會殺了自己,以絕後患。
想到如此,蘇淺潼的眼眸便越發冷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如今,的確是時候,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
蘇淺潼挑眉,輕笑,將語調放輕放緩。
“方小姐,你剛才說的話,我都懂。可如果我真的不願意離開呢?那該當如何?”
方可嵐心頭一緊,斂去了所有的笑意。
“你為何不願意?”
蘇淺潼麵上的笑意越發淡定高傲,她微微往前傾了傾身體,靠在方可嵐耳旁,用輕得隻能夠讓兩人聽到的聲音緩緩說得清楚。
“方小姐,你下錯籌碼了。要郡王爺離開我,你應該在他身上下功夫,而不是在我身上。剛剛你跟我說這些都沒有用!如今是他愛我,他寵我,他沒有我不行!要不,你去問問郡王爺,他是否舍得把我送出去?”
一句淡淡直白的話,猶如一把尖刀直麵插入,令方可嵐的俏臉頓時變得扭曲猙獰。
“你!”
頓時,她便被蘇淺潼咽住,覺得氣炸了。
方可嵐從小與蕭離墨相識,早對他產生愛慕。
隻因為家中素來反對自己與蕭離墨走近,方可嵐才沒有將自己的心思表露。
如今被蘇淺潼如此明目張膽的示威,她又怎可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