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淵一聽,臉色微沉,眼眸已閃過銳利的芒寒。
“蕭離墨的愛婢”,這詞,他著實不愛聽了。
可項屹畢竟是外人,說不好聽,甚至還是敵人,自己的心思,容晟淵也不能顯露半分。
他勉強自己僵硬地笑笑,淡淡道,“項將軍還沒有獲知嗎?本王最近一時興起,住進了墨郡王府之中,正好,看到潼兒頗合本王心意,就向蕭離墨將她要了過來。對吧,潼兒?”
蘇淺潼沒有反應過來,她正怔怔地看著項屹,細細地打量著。
剛才項薇在場,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項薇身上,如今項薇一走,蘇淺潼便開始注意到項屹了。
為何他的身型,沙啞低沉的性感聲音,甚至是那雙充滿笑謔狡黠的桃花眸,還有那桀驁不馴的笑容,都如此的似曾相識。
在哪裏見過嗎?
那種熟悉感,覺得不是因為第一次在青樓的相見。
自己一定還在某個地方見過他!
她再粗心大意,也都開始發現一些端倪了,卻又沒捉住全部。
這時,項屹抬起了眸,那鋒銳霸道的眼神似乎要看進蘇淺潼心口一般,他淡淡笑意冷若冰霜。
“哦?還以為蕭離墨很疼愛這個丫頭,原來也不過如此,這麼容易竟將她送人了?早知,我應該早一步向蕭離墨把人要過來才是。”
“……”
容晟淵抿緊了唇,那俊逸的臉孔輪廓分明,如刀裁斧鑿,變得冷硬無比。
他真想一下將項屹的準備封住,“怎麼,難道項將軍竟也對潼兒感興趣?”
最終,容晟淵終是冷冷地反問了過去,眼裏幾乎已瞪出了火來。
項屹仿佛淡然在笑,可那毫不相讓的目光,卻與容晟淵直直相對,頗有幾分彼此彼此的意思。
一時間,空氣中便流淌出幾分火藥的味道,恍若一點即燃。
可爭論的中心人物呢,卻仿佛事不關己。
這時,蘇淺潼居然上前了幾步,主動地走到項屹身邊,向他敬茶。
“項將軍,請用茶。剛才,你說見過我不止一次。可在我記憶中,還真不……”
突然間,蘇淺潼把話止住了,連帶整個俏臉都僵住。
她已經聞到了。
項屹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淡淡清香,那種香氣很好聞,她聞過一次,就絕對不會忘記。
這種香氣,蘇淺潼曾在墨郡王府書房被偷機密的那一夜,在黑衣人身上聞過一次!
怪不得她覺得項屹似曾相識,外貌可能人有相似,可他的聲音、他身上的香氣,卻又跟那該死的黑衣人如出一轍。
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蘇淺潼幾乎能肯定,當夜在墨郡王府裏遇到的黑衣人,那個恬不知恥的登徒浪子,就是項屹!
想起那一夜,項屹對自己多番輕薄,甚至硬拉自己坐在他大腿上的畫麵,蘇淺潼一下便覺得自己氣炸了。
心中的惱怒羞憤到了極點,她怨恨地向項屹一瞪,那怒火衝天的表情,彷佛可以吃人。
“原來是你!”
蘇淺潼咬牙切齒地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