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潼挑重點問,“這戶人家究竟是誰?可有查清?”
顧子涵再度點頭,俊眸閃過一絲厭惡。
“查清了。淺潼,你可聽過項遠山,這個名字?”
“項遠山?項遠山?”
蘇淺潼低頭,口中細細念著,在腦海中過搜索著相關信息。
沒過多久,她便想起來了,一下握緊了拳頭。
“對!我記得,戶部尚書,好像就是叫做項遠山。難道是他?”
顧子涵冷笑一聲,“是的,就是他。想當年,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巡撫,蓋了這所大宅後,住了五年。五年前,項遠山升遷為戶部尚書後,就搬到了城東大宅。這裏就轉賣了出去。”
蘇淺潼思前想後,又倒吸一口了涼氣,後背都是冷颼颼的。
“如此想來。若按下推算,若真是項遠山府內人所為,而他們其實也就是在潼宅住了五年。五年內,就殺了二十多個孩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她隻覺得渾身哆嗦,完全在位置上坐不住了,站起來,就在房內來回的走。
顧子涵目光森然,嘴角更是譏諷。
“這位戶部尚書的名聲素來很好,而且非常樂善好施,其實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偽善之人。我一向知道他並非好人,卻不知,他竟然還是個殺人狂魔。不過,如果這些孩童真是他殺的,也太過可怕了。”
蘇淺潼仔細沉吟了一下,“但是,就算項遠山曾居住在這裏,也不足以證明事情跟他有關的,凡事還是講證據。”
顧子涵微微點頭,“也是,我有點主觀了。”
“顧大哥,我想問,除去第一次發現那些孩童的屍體,你還有再下去過井裏看過嗎?”蘇淺潼問。
顧子涵苦笑搖頭,“那景象太可怕了。我還真沒有再下去。”
“那好。其實這事情的關鍵,是先搞清楚哪那些孩童是怎樣死,死在什麼時候。搞清楚這些,我們大概也就知道凶手是誰。那我今晚半夜,就想辦法從墨郡王府溜出來,我們再下去那口井裏麵探一探你。”蘇淺潼正色道。
顧子涵皺了皺眉,想勸蘇淺潼不要去。
“淺潼,那場麵挺可怕的,你確認,你真的要去?”
蘇淺潼嫣然一笑,俏臉淡靜、可人。
“顧大哥,別忘了。我進墨郡王府第一件事,就是驗屍,這種事難不了我。”
沉靜了片刻,蘇淺潼又抬頭問,“顧大哥,你說了這麼久,但我還是沒明白過來,這事情又怎會與肆爺有關呢?他買這棟大宅給我,也可能是完全不知情啊。”
顧子涵深深看她,目光真摯卻又透著些許複雜。
“你信不信都好,我覺得這件事的始末,完全像是被設計好的,不是單純湊合如此簡單。”
“怎麼說?”蘇淺潼眉宇冷凝。
“你可知,那個戶部尚書項遠山的背景,他後麵牽扯的朝堂勢力?”
蘇淺潼蹙眉想了一下。
她在蕭離墨的書房中,聽過不少朝堂上的爭鬥謀算,這個項遠山的名號,自己好像真的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