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死罪”兩字,蘇清嬈便臉色煞白,倒吸了一口涼氣,急急為蘇淺潼辯護。
“你們怎能這樣?!所有事情都是臆斷的,就這樣判定是我妹妹所為嗎?!”
寬兒看勝利在望,臉上不禁浮現出得意的笑容,便得寸進尺地叫囂。
“哼!事到如今,還在狡辯!既然你是蘇淺潼的姐姐,我看事情與你也脫不了關係。公主殿下,不如將她們兩個一起拉下去,亂棍打死!”
蘇淺潼睨著她,眼底鋒銳奪人,淡淡問。
“請問諸位,就是說,任何人隻要被證明是剛才親手下了冰參花,傷及千禧公主貴體,就是大逆死罪,應該亂棍打死,是這樣意思嗎?”
寬兒顯然已經有些得意忘形了,第一個就上前回答。
“哼!就是,蘇淺潼,你就是犯了大逆死罪,應該拿出去亂棍打死!”
蘇淺潼撇嘴輕蔑一笑,“是嗎?你們真敢?!”
方可嵐眸光如出口鋒刃的刀,飛快地瞥了蘇淺潼一眼,隨之咬牙道,“蘇淺潼,難道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死不悔改嗎?本來我還想為你說情的,可你竟如此執迷不悟?!”
千禧公主被她們煽動得義憤填膺,一下拍案而起。
“方姐姐,不用再為她求情了。本宮現在發話,蘇淺潼用冰參花謀害本宮性命,罪可致死。拉蘇淺潼下去,亂棍打死!她的姐姐,也一並來下去,打!”
話音未落,門外便響起了凜然男聲。
“慢著!”
人未到,聲先至。
“哼!這裏是墨郡王府,我的人,誰敢罰?!不是應該先問問我這個郡王嗎!?”
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已大步邁進,映入眼簾的是那一身錦白,深邃俊美的臉,他那古井無波的俊眸一一掃過眾人,才將目光的落點放在蘇淺潼身上,閃過片刻的柔情。
葉芳庭看到來者狂鬆了一口氣,連忙跑了上去求助。
“離墨,你來得正好!這事情,你趕緊看看該如何處理。千禧公主和方小姐都認為蘇淺潼在她們剛才的八寶茶中放了藥。還要拉蘇淺潼下去執刑。還好你今日早了回來!”
“哼!”
蕭離墨冷哼一聲,俊臉毫無表情又透著幾分陰寒,已森森地透滿了寒意,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凝重起來。
他淡淡疏離地睨向千禧公主,“公主殿下,怎麼無事不登三寶殿,一來就弄的墨郡王府全府雞飛狗跳的?本來今日早朝,一眾官員還在慶賀若妃娘娘喜得龍胎,皇上更連番賞賜。怎等本郡王一回來,你們就要打死本郡王的婢女?還給不給我麵子了?”
“……”
一聽,千禧公主便嚇得全身抖了抖,連直眼望向蕭離墨的勇氣都沒有。
在輩份上,蕭離墨算是千禧公主的表叔,千禧公主素來對這個冷冰冰的郡王叔很是懼怕。
而且剛才太過情緒高漲了,竟然一下忘記,今日是若妃娘娘喜得龍胎,她過來道喜的日子,如今弄得如此局麵,可如何收拾?!
的確是沒有給墨郡王爺麵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