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嵐擦擦額頭的細汗,眼眸向寬兒飄了飄,繼續道,”這是寬兒細心提出來的證據。在我第一次到郡王府時,我也曾經喝過蘇淺潼砌的茶,回到家後,我便腹痛了多日,還患上宮寒之症。於是,寬兒便與這次千禧公主的腹痛聯係上來,分析是蘇淺潼想謀害我,令我不孕,才連累了千禧公主。”
蘇淺潼直視方可嵐,聽著她斟酌說出的解釋,嘴角不禁劃過諷刺的弧度。
這個方可嵐還真會說話,句句都將矛頭指向了蘇淺潼,卻又句句都表明事情是寬兒作出的推斷,而方可嵐自己卻撇開得一幹二淨。
蕭離墨是何等人物,又怎會聽不明白此話中的深意。
他淡漠一笑,“證據?分析?我聽上去,怎麼好像都是片麵之詞?證明蘇淺潼放下冰參花的人證呢?有誰親眼目睹,是蘇淺潼下的冰參花?”
“……”
一時間,眾人麵麵相覷,無人回應。
跪著的蘇清嬈也不禁向蕭離墨投向讚許的目光,細聲在蘇淺潼耳邊道。
“墨郡王爺真了不起,短短幾句,就把局勢扭轉了。”
蘇淺潼嘴角也微微上揚,“嗯”了一聲,心底卻在暗讚自己背後那位男人的睿智,自己不出麵,卻招來了蕭離墨為他當馬前卒。
看著蘇氏姐妹暗地在笑道表情,寬兒眼底盡是陰霾密布,她很不服氣,忍不住便怒憤道,“荒唐!世上為何有如此荒唐之事!?”
寬兒越說越怒憤,已經將方可嵐和自己擺放在受害人的位置上,越說越義憤填膺。
“墨郡王爺,為何你淨幫助蘇淺潼說話,而不看看我們家的小姐呢?!我們小姐才是受害者,她被蘇淺潼下毒,害得腹痛,還落下宮寒的病根。蘇淺潼這個惡毒女人,想害我們小姐以後生不出孩子,難道你都看不到嗎?隻會幫著這賤婢嗎?”
寬兒雖為奴婢,可一向持著方可嵐的寵愛,早就囂張跋扈,惱怒之下,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自己的怒火燒了出來。
這時,方可嵐已流露出盈盈欲泣,楚楚可憐的梨花帶淚表情,她咬著唇,仿佛受傷無比,痛楚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離墨,這次,我真是覺得很難過。你真的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她含淚對著蕭離墨苦笑,“我早知你一向對蘇淺潼寵愛有加,可你就非要在我麵前如此護著她嗎?你可知,你這樣做,會讓我的心有多痛?!”
蕭離墨麵對方可嵐幽怨委屈的眼神,顯然也有點措手不及了。
“可嵐,我剛才隻是就事論事。”他皺眉道。
方可嵐萬般哀怨地睨他一眼,那一滴滴晶瑩的淚,從她俏臉上落下,顯得那麼的可憐無助,就仿佛是被狐狸精搶去丈夫的可憐妻子一般。
“就事論事?難道我們剛才不是就事論事嗎?你可知,你如今的態度,讓我多麼心寒?!你隻想到了她,可曾有想過我?!”
“……”
蕭離墨俊容一僵,感覺有點招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