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墨看著主位上的容晟淵和千禧公主在熱聊,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
他上前一步,開始恭謹行禮。
“蕭離墨見過晟王殿下。剛才之事,肯定驚擾到殿下了,還請勿怪。”
“葉芳庭見過晟王殿下。”
“方可嵐見過晟王殿下。”
之後,葉芳庭與方可嵐也趕緊過來行禮。
容晟淵倒是沒架子,俊容溫潤親和,一點大國王爺的架勢都沒有,隻是目光在掃過方可嵐時,仿佛有銳光一閃而過。
方可嵐之前本沒有見過南潯國晟王,雖見他態度溫潤,但也不敢放鬆,俏臉恭敬嫻靜,已褪去了剛才所有的情緒。
寬兒卻有點坐立不安,相當急躁。
剛才明明千禧公主已經金口一開,要將蘇淺潼拿下去杖斃了,可這南潯國晟王卻突然出現,令原來布置好的一切都突然偃旗息鼓。
她忍不住向自己的主人方可嵐打了個眼色。
方可嵐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先按兵不動,畢竟她們完全不清楚容晟淵的脾性,一不小心可能壞了大事。
兩人的微細互動看在了容晟淵的眼裏,他完美好看的唇瓣勾起一抹弧度,態度更是親和了,很不經意地提問。
“對了,本王進來之前,你們正嚷嚷的吵著某事,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跪著這幾個奴才,可是犯了何錯?”
千禧公主那熾熱的目光就從來沒在容晟淵俊臉上挪開過。
她一聽,是自己知道的話題,便趕緊邀功似地搶著回答,指著蘇淺潼道。
“是這樣啊。剛才本宮正要將這個賤婢拿下去杖斃。這賤婢想謀害本宮和方姐姐,心腸歹毒,不處置的話,可真是天理難容了。”
容晟淵皺眉,順著千禧公主手指向蘇淺潼掃了一眼,卻是沒有停留,俊眸依舊無波無浪的,可淡漠的語氣,已微微透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危險。
“杖斃?千禧,你年紀輕輕的,為何如此心狠,一開口就說要將奴婢杖斃?別人不知,還以為玄興國的公主是一個心狠手辣殘忍冷酷之人。”
這話語氣太重,千禧公主馬上就承受不住了,她馬上擺手討好道。
“不!不!不!晟淵哥哥不喜歡的話,那這奴婢就不杖斃了,放了!放了!”
“……”
一聽,大家都囧了。
容晟淵俊容正色道,“千禧,別鬧!這種事情怎可如此兒戲呢?不如你先說一下,剛才發生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千禧公主正擔心自己沒有話題與容晟淵聊天,趕緊殷勤地點頭。
“好好!這事,我清楚得很。剛才我還為此腹痛了很久,晟淵哥哥你也快來幫我拿個主意。”
“事情是這樣的。”
……
於是,千禧公主又把剛才的經過事無巨細地重複了一遍。
千禧公主雖然年幼花癡,說話還算是有條理的人,陳述過程也並無偏頗,大概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個遍。
容晟淵就是一副毫不知情而又極度認真的態度,英眉緊蹙,一直正色聆聽著千禧公主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