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潼嘴角劃過諷刺,她一早就猜到蕭離墨會這樣說了。
畢竟方可嵐是蕭離墨以後的妻子,他不幫自己的未婚妻,難道會幫自己嗎?
蘇淺潼從來沒有天真地對蕭離墨這種渣男存過希望。
當然,她蘇淺潼從來都不是軟柿子,既然今日要容晟淵布了這個局,也沒理由不拿點彩頭的。
今天就算殺不了虎,也要把老虎的大門牙給拔了!
這時,蘇淺潼已神色冷凝冰絕,眸光如刃,冷冽地抬高了自己的聲量。
“各位主子,奴婢有話要說!可容奴婢一言!”
方可嵐嘴角揚起的那麼弧度僵住了,充滿恨意地看了眼蘇淺潼,正想開口。
誰知,千禧公主比她還要快。
“你……你是蘇淺潼吧。你有什麼話要說?說吧,之前是本宮怪錯你了。”她抱歉道。
蘇淺潼嘴角淺笑,貌若凝瓊,不卑不亢看著千禧公主。
“公主殿下,剛才您是否說過,若有人危及王族性命,是需要杖斃的?”
“……”
千禧公主愣怔了一下,繼而眨了眨美眸。
“對,本宮剛才是這樣說過。”
蘇淺潼唇瓣笑意不減,更慢慢加深,如一朵漸次開放豔麗的曼陀羅,美豔、妖嬈,卻又帶著毒。
“那好。請公主殿下主持公道!請賜罰寬兒,將這個賤婢即刻杖斃!”
“……”
千禧公主倒吸了一口涼氣,“這……”
蘇淺潼抬頭看她,目光明亮如星辰,帶著淩厲的透徹。
“公主殿下,剛才眾人以為是我下的冰參花時,大家都說要將我杖斃。您也曾開金口,說若有人危機您的玉體,是該杖斃的。如今事實已查清,就是寬兒這個賤婢下的冰參花,毒害了公主殿下您。這種賤婢,不是應該立即杖斃嗎?”
方可嵐聞言心底一涼,她眸光憎恨地看著蘇淺潼,毫不猶豫便出來厲言訓斥。
“蘇淺潼,你好大的擔心!竟然在這裏要挾千禧公主嗎?是否處罰,是千禧公主定奪的,哪輪到你這種賤婢來出口吆喝?”
蘇淺潼嘴角劃過諷刺,淡笑依舊,卻又帶著一絲隱約可見的囂撥怒張。
“淺潼,不明白,也不服氣!剛才,說我是下冰參花之人時,大家都說要將我杖斃。方小姐您更是一力讚同。可為何下藥者換成是寬兒後,方小姐就自動把罪責攬上身,而不提對寬兒的懲罰呢?這種偏頗的處理也太過明顯了吧?”
“……你!”
蘇淺潼詞鋒銳利,一下就把方可嵐咽得啞口無言。
而她的話也直接提醒了在場諸位:寬兒絕不能饒恕!
麵對方可嵐和寬兒同時投過來殺人般的狠毒目光,蘇淺潼依舊淡然自若,眉目間波瀾不驚,隻是話語中步步緊逼。
“千禧公主,請您主持公道!是的,我是墨郡王府的人,也是墨郡王爺的貼身丫鬟。難道,就因為我是墨郡王府的人就該罰?寬兒是方丞相府的人,就不該罰嗎?為何有這麼大的區別?奴婢愚笨,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