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淵渾身已散發出一陣低氣壓,那緊逼的眼神直直追著她。
蘇淺潼為難地蹙蹙眉,下意識低下了頭。
雖不想說,卻又不敢不說。
“蕭離墨說……他說,下午他主動跟方可嵐說,要跟她延遲婚約時間。”
“……”
房間裏靜了,容晟淵久久不說話,夜裏本就安靜,如今更靜得似乎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容晟淵突兀開口,聲調聽似緩然,卻又像隱藏著無可壓抑的狂暴。
“不簡單啊。像蕭離墨這種自私涼薄的人,竟然為你去和方可嵐延遲婚約。為你做得可真不少啊!”
話未說完,他已忍耐不住心中的酸澀,一股怒氣的想將蘇淺潼往外扯。
“不行!我們今夜就啟程回去南潯國國。”
看著他孩子氣的舉動,蘇淺潼也跟著急了,趕緊將他往回裏拉。
“容肆,你別孩子氣,我們又怎能臨時走呢?先不論你的身體是否撐得住,路途會否遇到暗殺,就是我也還沒準備好啊,潼府的人怎麼辦?我姐姐怎麼辦?”
容晟淵其實也就是一時氣在頭上胡亂說說,他冷哼一聲,站住了腳。
所有物被窺探的感覺真不好,那股嫉妒醋意幾乎讓他氣炸了。
但蘇淺潼說的話都對,他們如今要走的話,的確太倉促了,搞不好中間出了紕漏,惹禍上身,得不償失。
容晟淵也明白,今夜的確不是能走的時候。
可他就是生著自己的氣,重重地喘息著,胸口不斷起伏。
良久,他才悶悶地說了句,“早知我就不答應等蕭離墨生辰後再走了!如今居然還有等上十天。”
“……”
蘇淺潼卻被他的醋意惹得心中微甜。
她嘴角輕揚,不由心生情動,嘴唇粉粉嫩嫩的向上翹著,情深地瞥了他一眼。
“容肆,你知道的。我心裏根本沒有他,你何必為他跟我跟自己慪氣?!”
她俏臉紅紅地說著,羞澀的表情蘊含著一抹淡淡的嫵媚,透著幾分難以言明的誘惑。
容晟淵蘊滿波光的黑眸近在咫尺地凝視她,已一下情動用手拂過她的小臉,語氣還是堵堵的。
“可我想到你們十天內還會有獨處的機會,我就不爽。”
蘇淺潼小臉往他的大手靠了靠,親昵廝磨著,眼眸星辰般亮地看著他,“那你說說看,我怎麼才能讓你心情好點?”
“要我心情好,說起來也挺簡單。”
男子嘴角揚起壞笑,霸道俯身,雙手摟緊了她的腰,用力地貼近自己,將在禁錮在牆邊,一下便又用唇堵住了她的唇瓣。
那一吻如此的強烈,帶著不容抗拒的占有與霸道,激烈而放肆地包裹著她,與她抵死纏繞著。
分明是男人壓抑已久的怒憤嫉妒酸楚都交織在一起,在這一刻如火焰般洶湧噴出,宣誓著他的主權,直要將她溺斃焚盡。
蘇淺潼承受著他激烈的擁吻,隻感覺莫名的愉悅甜蜜,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任由他的帶領,與之糾纏著,任由那甜蜜酥麻的感覺遍及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