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淵眼底越發深邃。
蕭離墨是個多疑的人,如今若不能搞清楚事情的原由,說不定蕭離墨還真的會一直深挖,最後可能把蘇淺潼也挖出來。
這隻死貓,也隻能自己吃下去了。
想著如此,容晟淵便朗朗陽光地笑了起來,語調也變得輕鬆了。
“我說哥,你也太杞人憂天了。或者,背後之人真的一心想幫你。好像本王,不也是一心幫你,不求回報嗎?”
容晟淵眼眸真摯地向蕭離墨望了過去,那剔透的眼神仿如含情,又仿如有義。
此話一出,連一旁豎著耳朵聽的蘇淺潼也愣了一愣。
她聽出來了,容晟淵這番話,其實已經暗示了自己可能就是那個幕後操縱之人。
容晟淵是為何讓蕭離墨安心才這樣做嗎?
這時,蕭離墨也灼灼直視著容晟淵,一雙銳目仿佛要將對方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看得透徹。
“兄弟,你真覺得此事沒問題?若你說沒問題,我就信你。”
容晟淵淺淺地笑著,凝在蕭離墨臉龐的眸光如水晶般剔透。
“哥,我覺得真沒毛病,你可放心使用。”
兩大俊男,又再四目相對,目光焦灼,火花四射。
忽然間,仿佛被隔了開來的蘇淺潼覺得心裏不是滋味了,幽幽地吐槽了一句。
“我說你們,不如就湊一對,將就著過吧。我看你們倆看彼此的眼神,真的很有愛啊。”
“……”
噗!
……
**
蕭離墨和蘇淺潼前後腳離開容晟淵的房間後,風塵仆仆的夜陵炎也就回來了。
容晟淵還在隨意地翻閱著蕭離墨留下的那本《春宮圖》,就抬眸望了夜陵炎一眼。
“哦,先生,你終於回來了。事情可進行得順利?”
當日,容晟淵派夜陵炎出京城,是要去攔截正要來玄興國的櫻雪郡主,如今夜陵炎回來了,事情肯定已有結果。
夜陵炎一身清冷,眉宇間有點遲疑,卻是沒有直接回答容晟淵的問題,反而詢問道。
“肆爺,我離開這幾天,可有發生什麼特殊事情?你還好吧?”
容晟淵剛在蕭離墨那裏吃了一隻死貓,心情還真不大好。
他冷哼一聲,斜斜向夜陵炎睨了過去,眸底似是醞釀著一股暗黑風暴。
“先生,薑還是老的辣。真沒想到,你還給我玩這一套!你的心還真夠狠的!讓潼宅有老有幼的,就一直居住在那座凶宅裏,你於心何忍?”
夜陵炎狹長的眼眸微微一眯,鬆了鬆肩膀。
“肆爺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懂?”
容晟淵厭極了他這種裝模作樣,直接就把話挑明白。
“潼兒的那所大宅,是你安排購買的,當時你還跟我說過,房子絕無問題。可如今呢,裏麵的枯井發現了二十一具藏屍,而且殺人者還是玄興國的戶部尚書項遠山。你說說,這不就是故意陷我於不義,讓潼兒以為我利用她作棋子,將她擺上台嗎?”
容晟淵越說越氣憤,忍不住手掌往書案上猛的一拍。
“砰!”的一聲。
書案上的書本全都應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