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爺,既然你執意要帶蘇淺潼去南潯國,這事我也不再多言了。可她做事竟然如此荒唐,難道你還要縱容?就不管一管?”
夜陵炎的這番話,剛好就點中容晟淵的痛處。
他本來已經很惱怒了,如今更如被火上澆油。
“……”
容晟淵渾身上下散發著深寒的氣息,眼睛嚴厲地瞪向夜陵炎,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
“我的女人,管不管,哪容他人多嘴?!”
“……”
夜陵炎低下了頭,自覺地不去看他了。
也對,人家已經夠惱怒了,不應該再刺激容晟淵的。
……
如此,夜陵炎終於靜悄悄地退了出去。
可一關上門,他便聽到房裏又傳來“呯砰”的打爛東西聲音,顯然容晟淵在房中還在生著大大的悶氣。
夜陵炎好奇地將耳朵貼在門旁,已聽到容晟淵那低聲的嘶吼。
“好啊!蘇淺潼!你居然真敢畫《春宮圖》,你看看我以後的日子怎樣懲罰你!”
“……”
夜陵炎素來不苟言笑的俊臉,居然勾勒出一絲俊逸的弧度,不由好笑地搖頭。
這些小兩口的事情,還真是荒誕不經,驚天動地,比自己年輕時的情事還要有趣。
看來……自己真的年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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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京城大街上,駿馬飛奔。
黑色駿馬上的男子麵容冷峻,嘴角微微抿著,似隱隱帶了一絲急躁。
寒夜下的太尉府顯得格外深幽,有種孤傲的冷。
項屹看目的地已到,便縱身跳下駿馬。
府邸正門前的大燈籠,流光溢彩,泛著冰冷流離的光,映在了項屹的臉上,給他原本就冷硬峻傲的麵容又添加了幾分寒意。
今夜,項屹沒有回自己的將軍府,而是去了父親項連城的太尉府。
因為他知道,就算今夜自己回了將軍府,半夜也肯定會被父親項連城給喚過來的。
府內看門人看見來者是項屹,趕緊打開大門,向他行禮。
“少爺,怎麼如此晚啊?”
“嗯。”
項屹發出一個單音,便當是回答,隨之大步走進府邸。
還沒走到父親項連城的書房,項屹便聽到後麵傳來急速的腳步聲。
回頭一看,正是之前在芙蓉樓自己要他去大廳察看的桃銘。
桃銘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大哥!”
項屹眉宇擰了擰,示意桃銘壓低聲音,然後便招手要他往外麵的花園走。
來到四處無人的花園中間,項屹才壓低聲音問,“回來了?可有在芙蓉樓查到異況?”
桃銘喘息了幾下,隨之正色道,“還是大哥洞察先機。我們幾個兄弟到了芙蓉樓大廳,還真的看見了上次那個褐衣神秘男子。他雖然換了一套衣裝,可他呆板的麵容,我是怎樣都不會忘記的。”
項屹英眉微挑,露出驚喜之色。
“然後呢?你們有把他捉住嗎?”
桃銘一聲歎息,愧疚地搖頭。
“暫時沒有。那個神秘男子反應很機敏,一看到我們到場,馬上就開溜了。盡管我們想追上他,但一來二去,沒多久他便消失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