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注視著蘇淺潼的離開,容晟淵從下午就開始憋著的那股悶氣依舊沒有緩解,腦海裏依舊時不時回想起蘇淺潼跟寒北辰拉扯的那一幕。
於是宴席後,他也沒有興致應約蕭離墨的棋局,便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進去,後麵跟上來的夜陵炎便順手關上門。
容晟淵瞥他一眼,咳嗽了兩聲,好沒氣地道。
“先生,你怎麼老神出鬼沒啊?剛才在宴席上又不見你出現,我一回房,你便飄來了。”
夜陵炎目無表情道,“我一直在你房間附近等你回來。”
“……”
容晟淵有點無語了,吐槽道,“先生,你這事何苦呢?明明就在郡王府裏有飯吃,你卻不吃,偏偏要在外吹風餓肚子,有意思嗎?”
夜陵炎挺拔的身姿有點微微一歪。
“我不餓。你知道的,我為何不敢去吃飯。”
知道,肯定就是為了葉芳庭。
容晟淵歎息一聲,可還是苦口婆心勸慰。
“先生,我們後日清晨便走。人家葉小姐總是惦記著你,盼你盼了十幾年了,你又何苦如此狠心,連見人家都不肯見呢?”
夜陵炎冷眸閃過片刻的遲疑,表情還是刻板的。
“我怕越見,她會越不舍得,真會跟去南潯國,那麻煩就大了。”
容晟淵眉眼一轉,也覺得說得有道理。
他這次回國把蘇淺潼也帶回去,若葉芳庭過於癡情也跟著夜陵炎回去,搞不好還會連累到蘇淺潼。還是不要串合夜陵炎和葉芳庭為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於是,容晟淵便幹脆轉了話題,直接詢問夜陵炎回國的各種準備情況。
夜陵炎一邊稟告著,卻見容晟淵時有幾聲咳嗽,他越發眉頭深鎖,眉宇間都是濃厚的擔憂。
“肆爺,後天清晨,你必須立即出發回南潯國,你最近咳嗽越來越厲害,不能再耽擱了。”
容晟淵不在意地擺擺手,“放心,不是一早說過嗎,那一天,我一定會回去的。而且我身體還扛得住,無大礙的。”
夜陵炎憂心不減,“就怕越拖越遲,時機一過,後患無窮。”
容晟淵收住了嘴角的笑意,正色搖了搖頭。
“不會的,蕭離墨生辰一過,後日的清晨,我們鐵定回程。”
夜陵炎再三叮嚀。
“嗯,記得你說過的話。到時可千萬別因為其他事情而改變主意,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
這句話,容晟淵已經聽過夜陵炎說過多次,他不耐煩地點頭。
“知道了,定不改期。我今日也乏了,先生若沒有其他事。我還想早點歇息,明日我還要一早進宮與蕭離煦道個別。”
容晟淵已經下逐客令了,可夜陵炎卻有點欲言又止,腳步動也不動。
“咳咳!怎麼,還有事嗎?”容晟淵咳嗽著抬眸問。
夜陵炎表情有點尷尬地扯了扯,“是有一件事。想著要不要現在告訴你。”
“……”
容晟淵眉頭一皺,最討厭他這種賣關子的調調,便催促道,“有事就說,何必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