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厲風行的夜陵炎這時已走到了葉芳庭的房門。
一下子,他便被房中的景象給驚住了,腳步竟一下邁不進去。
房內女子輕紗紅衣裹身,玲瓏身段若隱若現,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半露,如凝脂白玉,更別提她俏臉因酒意泛起的紅暈如此妖嬈,媚意蕩漾,直能牽動天下男人的神經。
葉芳庭本就是大美人,如今更是透著成熟韻味,隻不過平時為了維護自己一園之主的威嚴,而故意疏於打扮。
今夜悉心設計之下,她成熟嫵媚的身段,更是散發著攝人心魄的魅力,讓素來平靜如水的夜陵炎也不禁心頭一凜,湖麵仿佛翻起了一輪漣漪。
片刻失神後,夜陵炎回神了,眉頭深深鎖住,大步邁進後,便順手將門一關。
“師妹,你今夜究竟怎樣了?蘇淺潼說你感染風寒,可你又不躺臥在床上,還穿著這麼少的衣裳在這裏喝酒?成何體統?!”
“……”
不穿得少,可怎樣勾引你呢?
葉芳庭妖媚瞥他一眼,大眼含情含怒含俏,水遮霧繞,語氣卻是倔強的。
“師哥,你明日就要走,你現在還來幹嘛?我不要見到你。你走!別在這裏礙手礙腳!”
“……”
夜陵炎看著她這般模樣,也不知哪裏來的悶氣,整個冷臉都板起來了,氣咻咻地。
“好。那我走了。”
一下氣上來,男人真的想轉身就走了。
反正他不管她十幾年,也不在乎這一天半夜。
一看夜陵炎想轉身走,葉芳庭也急了,臉頰脖子漲紅著,焦急都壓在心尖尖上,一下便賭氣跺腳,聲線尖銳高亢。
“沒心沒肺沒良心的東西!你真的敢走?你走!你走!”
“……”
夜陵炎心頭一顫,背對著葉芳庭站立了半響,就是邁不出一步。
他一聲歎息,重新轉身回頭,俊眸複雜地望向葉芳庭。
情債難還,走不得……
“我不敢走。我是來陪你,最後來跟你說說心底話的。”
夜陵炎深呼吸一口氣,平靜地走了過來,在葉芳庭身旁坐下。
葉芳庭灼灼凝視著他步步走近,終是微微地勾了勾唇。
打鐵趁熱,葉芳庭隨之從酒壺中倒出一杯清酒,就在夜陵炎坐下那刻,隨手放在他的麵前。
“師哥,既然你說,你不敢走,那你先喝了這杯酒再說。”
“……”
夜陵炎看著那杯酒,再看看葉芳庭半醉撩人的模樣,那酥胸暗露,紅唇微張,散發著欲引人一親芳澤的韻味。
男人突然覺得又氣又熱,心底悶氣越發濃烈,一開口便用大師兄的口吻教訓起來。
“喝酒?你還喝?剛才走進來的若不是我,而是其他男人,我看你怎麼辦?馬上穿多一件衣裳,然後把酒瓶都收起來!”
“……”
可葉芳庭也早不是當年對大師兄唯命是從馬首是瞻的小師妹了,她搖著頭,鳳眼淩厲中透著幾分倔強,便回吼了回去。
“哼!你別管。你先喝了這一杯!不然你就直接走吧,以後都不要管我了。是死是活,老天爺何時要拿我的命,都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