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潼在旁看著,已沒有心情讚歎南潯國暗衛的軍紀嚴明了,她隻關心著自己關心的事。
“容肆,你如今追究暗衛又有何用?我如今隻想快點趕去西門。”
容晟淵道,“這裏麵其實有個關鍵點。我們是子時離開墨郡王府的,而暗衛是在寅時發現信件。顧子涵究竟是用什麼方法使人將信件放在你的房中的?為何他沒有選擇認識的月牙來給我們送信呢?又或者根本就是有人借著他的名義,將信件放在那裏,等著你上當的?”
“……”
蘇淺潼低頭想了片刻,推測道,“顧子涵本來就是墨郡王府的人,府裏有他的眼線並不奇怪。至於為何沒有找月牙,其實他一向對你有敵意,不找你的人也是正常的。”
敵意?
容晟淵挑了挑眉,也明白蘇淺潼話中的意思。
他撇了撇嘴,沉默不語。
蘇淺潼卻是急了,抬頭看了看旭日東升的景象。
“容肆,你為何還在這裏磨蹭?!整天說可能有詐,可能有詐,萬一顧子涵真的有危險,那怎麼辦?我要趕緊趕去西門!”
容晟淵道,“如果那真是一個陷阱呢?那你怎麼辦?況且,就算顧子涵真在西門,他被人圍堵,你又有何方法救他?”
蘇淺潼靈動的大眼一轉,突然自信地笑了起來。
“晟王殿下,其實我也不用想什麼法子的。我隻要帶上你就好。你後麵不是有一千暗衛嗎?就算是項屹帶著項家軍來,你的暗衛難道就比不過他的項家軍?”
想起項屹之前屢屢調戲蘇淺潼的畫麵,容晟淵眼底閃過嗜血的殺氣。
“哼!項屹敢動手,本王絕不會讓他好過!”
可詞鋒一轉,他又擔憂問,“潼兒,你想到項屹的威脅,那你又可曾想過蕭離墨的威脅?”
“……”
蘇淺潼靜了片刻,目光依舊堅定。
“所以我們更應該趕緊行事,在蕭離墨發現我失蹤之前趕緊把事辦好。蕭離墨天亮不是要早朝嗎?正常情況下,他起碼要早朝回來,才會發現我的失蹤。誒呀!別說了!邊走邊說吧!馬車!走啊!”
話沒說完,她已經催促著馬車的駕騎暗衛。
暗衛卻是回頭請示容晟淵。
“容肆,算我求你了!快走!”
容晟淵眸色忽明忽暗,終是點了點頭。
“聽蘇小姐的話,走!”
……
駿馬飛奔,四蹄翻騰,後麵的馬車跟隨著一起顛簸,沙塵四起。
一路直奔,坐著馬車內的蘇淺潼雖覺得顛簸頭眩,可還是強忍著,一直叫馬車加快速度。
幾注香時間後,馬車已經接近西門。
容晟淵早就吩咐大部分暗衛暫停留在西門外平地和無量山上等候,隻留部分精銳暗衛隨著他們到了西門。
西門是通往南潯國的必經大路,來往人等,三教九流,風塵仆仆。
雖然如今還是清晨,但西門內外已是熙熙攘攘。
馬車就停在了西門之外。
蘇淺潼掀起窗簾,在西門外仔細地觀察了好幾遍,完全沒有發現顧子涵的身影。
在她旁邊的容晟淵當然也一樣毫無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