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治還是不敢得罪容晟淵的,趕緊對士兵們道,“你……你……你們還是先放下刀劍。”
之後,他便側臉,靠在蕭離墨耳旁,低聲詢問著對方。
“墨郡王爺,你看這下我們該怎麼辦?朝廷通緝犯,我們是要追捕的。可南潯國晟王殿下的麵子,我們還是必須給的。總不能真跟他刀刃相見吧?這搞得不好的話,會引起兩國戰事的。”
蕭離墨淡淡睨了他一眼,一副交給他辦的神情。
然後,蕭離墨便自信地向容晟淵和蘇淺潼的方向走去了幾步。
他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容晟淵與蘇淺潼十指相扣的手上,臉色又沉了沉,眼眸仿佛還是無波無浪的,隻是那一刹那閃過的戾氣,鋒銳如刀。
容晟淵淡然自若地與他對視著。
到了這番境地,兩人再虛與委蛇,那就太虛偽了。
他溫潤如常地笑了笑,主動出擊,簡單明了道。
“蕭離墨,你我兄弟一場。隻是一個女子而已,難道你就為了她,就要和本王過不去嗎?令我們兄弟鬩牆?”
蕭離墨輕挑眼角,睨了蘇淺潼一眼,那種如被銳刺刀尖正往心裏剮的感覺,越發濃烈。
濃烈得他不得不冷冷地呼出一口氣,才勉強減去了些微疼痛。
“嗬嗬!晟王殿下,你原來還當我是你的兄弟?!”
他冷笑著,心中暗道:容晟淵,如果你當我是你的兄弟,又怎會將我心愛的女子搶走?!
當然,眾人麵前,蕭離墨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但容晟淵是何等人物,當然已明白蕭離墨心中所想。
他畢竟不想與蕭離墨撕破臉麵的,更不想兩人淪落到刀刃相見,隻能動之以情了。
容晟淵俊眸清澈,直直望向蕭離墨,語氣真誠道,“離墨兄,就當淵弟欠你一份人情,你就讓我帶她離開吧。”
蕭離墨英眉微微挑了挑,菲薄唇瓣笑意不減反增,心中疼痛嫉妒也不減反增,令他根本沒辦法理智分析此事的利弊。
他緊握著拳頭,含恨向容晟淵耳旁靠近著,語氣低啞而狠戾。
“淵弟,讓我告訴你,你在我這裏拿什麼都可以,唯獨她!不!可!以!”
那擲地有聲的宣告,讓容晟淵心底一寒,隨之瞪大了俊眸,淩厲地望向了蕭離墨。
蕭離墨不避不閃,就這樣跟容晟淵直直對視著。
空氣中彌漫著一陣看不見的硝煙,兩人就仿佛兩個狹路相逢的王者,非要在此刻相鬥相煎,分出你死我活而來。
蘇淺潼站在身後擔憂地看著兩人。
此事因她而起,這一次,自己肯定不能隻躲在容晟淵背後的。
她不慌不忙地站了出來,臉色如此的蒼白,可神情卻不見一絲戚色。
“蕭離墨,你今日做了如此多的事情,應該都是衝著我來的吧。那你就給我說清楚!對!我就是蘇淺潼。可我不是朝廷通緝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你們為何要捉拿我?”
她坦然宣布著,抬眸直直望著蕭離墨,一雙眸子極亮極澈,幾乎能將他的氣勢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