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潘治一直在思量,氣氛相當尷尬。
蘇淺潼心裏雖然慫,但腦子還在轉。
如今容晟淵已經離開玄興國,顧子涵又生死未卜,自己不但失去最大的靠山,也失去了最強的得力助手。
而蕭離墨也說得很明白,除非蘇淺潼開口求饒,不然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她若不想被困死在獄中,也不想爬上蕭離墨的床,那她隻能想辦法自救。
剛才容晟淵在她麵前提過,當日她在山崖上推齊歡喜下山時,容晟淵是在場的,而且還幫她去善後了,所以連容晟淵也搞不懂為何如今又會出現齊歡喜的屍體。
如此推斷下去,若所有事情都是蕭離墨故意誣陷,那事情肯定有破綻。
自己能否找到破綻,為自己洗脫殺人嫌疑呢?
思索一番後,蘇淺潼便主動開口問潘治了。
“潘大人,如今淺潼心中有不少的疑問。你說要審我,說我殺了兩條人命,但其實我自己連自己殺了什麼人都並不知曉。”
“世人皆說,刑部尚書潘大人,是一位明辨是非的好官,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那可否請潘大人告訴淺潼,這兩宗殺人大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好讓我心服口服。”
潘治看著眼前少女,雖秀發淩亂,雙手被鎖,可清麗脫俗的臉龐不見一絲戚色,黑眸清澈,鋒芒微現。
他不由心生賞識。
此女子不凡!
雖落得如此境地,她竟然還如此淡定自若,也怪不得像晟王和蕭離墨這等大人物,都對這個小丫鬟另眼相看。
潘治也不敢怠慢,便對身側的師爺點了點頭。
“既然蘇姑娘對自己所犯的罪行有疑問,周師爺,你就把記錄在卷中的事情經過始末,都讀出來,讓蘇姑娘知曉。”
周師爺點頭,將案件相關的卷中都拿了出來,開始在蘇淺潼身邊宣讀。
“今年六月十五,督禦史於大人之千金於若菲,在京城失蹤,於大人在於小姐失蹤兩天後,到衙門報官。於大人告知衙門,於小姐當時是帶著行李和不少金銀首飾離開家中的,害怕有人要謀財害命。衙門便開始派人尋找於小姐的下落,一直無果。”
“今年六月三十,也就是於小姐失蹤後近十五天,一個叫齊大娘的婦女來衙門報官,說她的侄女齊歡喜在今年六月十七失蹤,至今人還沒有找到。齊大娘懷疑,齊歡喜的失蹤,是被之前同在墨郡王府的丫鬟蘇淺潼殺害,要求衙門查證。當時衙門曾到墨郡王府查問,墨郡王府回應,並沒有此事。事情不了了之。”
“……”
聽到這裏,蘇淺潼眼眸便咕嚕一轉。
齊大娘?
齊大娘應該就是以前在墨郡王府中與齊歡喜狼狽為奸的齊管事,也就是齊歡喜的那個渣親戚。
蘇淺潼記得,就在齊歡喜被殺當日,綠茶婊朱沐卉和齊管事就曾在墨園內大鬧,想坐實蘇淺潼殺人的罪名。
當時蘇淺潼就和她們鬧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是蕭離墨出手了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