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淵厲言打斷了她的話,冰冷中自帶強勢,更有一種皇室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霸氣。
他絕情的態度,又仿佛狠狠地刮了穆櫻雪一巴掌。
穆櫻雪心底又羞又愧又著急,卻又不敢再與他對視,更不敢再反駁一句,隻抿緊唇,淚光閃動地退了出去。
一看見穆櫻雪走出去,容晟淵便揚聲道,“傳本王吩咐把夜先生叫進來。”
……
容晟淵咳嗽了幾聲,撐著自己體弱的身子,坐到書案之前。
他望了望窗外。
雖不知如今身處的庭院在哪個位置,可這裏的天氣明顯要比玄興國京城要溫暖一些。
容晟淵目光變得深幽迷蒙了。
“潼兒,你如今在京城究竟怎樣?我究竟離你有多遠。”
這時候,夜陵炎已經走了進來,手中還捧著一碗藥湯。
容晟淵不動聲色地瞥了瞥他,目光中自有其凜然和鋒利。
“告訴本王,如今本王身處何地。回去玄興國京城需要花多少時日?”
夜陵炎一如既往的淡定,隻默默地將那碗藥湯放到了容晟淵麵前。
“在回答肆爺問題之前,若你還想活命的話,趕緊幫我將這碗藥給吃下去。”
容晟淵眯了眯眼眸,也不囉嗦,幹脆利落地拿起碗,將碗中湯藥一喝而盡。
“喝完了,說。”
夜陵炎道,“如今我們身處南潯國西月城,這裏是城守太尉的別院。西月城離帝都隻有半日路程,肆爺如身子無恙,如今便可啟程回宮,預計今夜就能到。至於這裏,離京城多遠。我們之前從京城出來,一共花了大概四天半的時間來到這裏。”
容晟淵蒼白唇瓣抿著,冷笑道,“夜陵炎,那就是說,你是故意給本王服下迷藥,讓本王昏迷了四天半時間?”
夜陵炎毫無懼色地直視著他,“肆爺,我的確給你服下了迷藥,一來,讓你不用經受途中的奔波勞碌。二來,也為了減輕我們的麻煩,避免你途中偷走。”
“咳咳!”
容晟淵微微咳嗽了幾聲,心肺在扯動著,雖然不覺得痛,卻明顯已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不支。
他還是強硬道,“馬上給本王準備,我要回去玄興國。”
夜陵炎冷冷看他,忠言道。
“肆爺,何必說如此慪氣之話。你我心裏都明白,你今晚必須回到宮中,還必須徹夜浸泡在皇宮禦龍泉之裏。如果你不如此做,你絕對不可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更別指望以後再見到蘇淺潼!”
容晟淵眸色黯然了下去。
夜陵炎的話,聽上去仿佛危言聳聽,卻的確是事實。
容晟淵身中桃花毒,算算日子,毒素最遲在明天就會爆發出來,如果不回宮中浸泡禦龍泉,他便隨時一命嗚呼,更別說回去玄興國找蘇淺潼了。
剛才容晟淵的話,也不過是一時的意氣之話。
望著沉默的容晟淵,夜陵炎長歎一聲。
“肆爺,別再說不可能的話了。無論你以後要做任何決定,你這次起碼要把命保住才行。今日我們必須回到宮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