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提到容晟淵,月牙總停不下嘴地為自己主子說好話,蘇淺潼都聽習慣了。
其實這些話,蘇淺潼都懂。
她又怎會不知道容晟淵的苦衷,怎可能不知道他暗中為自己付出了多少呢?
可那一天在刑部大牢中的訣別,依舊曆曆在目,想起都是揪心的痛。
重重阻礙,她和容晟淵能重新在一起嗎?
蘇淺潼想都不敢想。
那種越想心越抽痛的感覺,重得讓蘇淺潼仿佛呼吸不了,她臉色越發蒼白,直接便轉頭望向了走廊外的景致。
“月牙姐,你剛才要跟我說的事情,都是關於肆爺的嗎?還有沒有什麼其他新的消息?”她淡淡道。
態度很明顯,暫時她不想再聽到容晟淵的消息了。
“……”
月牙剛開合的嘴巴閉上了。
本來關於容晟淵,她還要一些情況需要告訴蘇淺潼,比如容晟淵身邊多了的人……
可那些都不是什麼好事,既然蘇淺潼暫時不想聽,月牙便準備不說,等適當時機,蘇淺潼心情好時,再提起吧。
於是月牙便轉口道,“好,那我說說別的事情吧。這次下山,我還撞見了項屹。前幾次見他,他還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這一次,他直接便拉住了我。”
“那家夥怎麼又來了?他還直接拉住了你?項屹對你說了什麼?”蘇淺潼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沒有放過機會,月牙已開始細細打量著她的反應,然後才繼續道。
“項屹說,他這次必須見到你,當麵要給你說清楚。”
“……”
蘇淺潼眸色忽明忽暗,沉默了下去。
兩年了。
當年蘇淺潼從刑部大牢出來後,便被蕭離墨帶去了芙蓉樓,讓她看清了項屹的真麵目。
其實這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隻不過是他曾經幫了她,但她發現這隻不過是他為了利用自己的誘餌。
既然拆穿了,她蘇淺潼也算是大度的人,便暫時不追究了,這事也當是過去。
所以在刑部大牢出來後兩天,蘇淺潼便跟著葉芳庭來到了通州,準備跟項屹老死不相往來。
可偏生,那個項屹不是這樣想的。
他居然追來了通州,使人送信來,說想見她一麵。
當然,項屹還算稍微有良心的,知道自己若直接殺到雲山別院來,肯定會讓蘇淺潼惹起蕭離墨的猜忌,於是,他便直接在山下等著。
開始的時候,項屹隻是在通州待了幾天,見蘇淺潼一直對他沒有回應,他也就回去了。
蘇淺潼本以為項屹已經放棄了。
想不到過了兩月,他又再來一趟,然後一年就來了好幾次。
再最後,項屹甚至直接在通州建起了自己的將軍府邸,有事沒事都過來住一陣子。
雖然蘇淺潼不願意見他,可項屹就時常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這種感覺相當鬧心。
後來,蘇淺潼終於忍不住給項屹回了一封信,直接回了幾個字。
“你想利用我,已拆穿。”
項屹便直接使人來回了五個字的信,寫得非常有霸氣。
“我們當麵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