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說得太重,項屹目光幽暗中已透出幾分危險。
“蘇淺潼,小心自己說的話,別在這裏危言聳聽!”
蘇淺潼微微挑眉,說話依舊隨意,直接便站了起來欲走。
“好,既然你不相信,那我走便是,沒有必要再跟你說下去。反正這事就算發生,對我也毫無影響,我不過是想來報個恩而已。”
“……”
這激將法馬上就起效了,何況項屹根本就不舍得此刻放蘇淺潼走。
他一下躍身,便用高大硬朗的身體擋住了蘇淺潼的去路,那執著清寒的俊臉,有一抹狂野的強勢霸道,男人味十足。
“淺潼,把話說完再走。這裏也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沒我的允諾,你哪裏都別想去!”
蘇淺潼抬頭望定他,淡定地退後了兩步,重新再坐在原來的位置,又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抿了兩口才道。
“別忘了我是前任欽天監蘇夜尋的女兒,他可是玄興國最靈驗的預言者。我是他的女兒,他一半的功力,我還是有的。明年,皇帝壽宴很可能會發生大事,你們項家如果負責這次宴會的準備,保不準就好像當年北泊國丞相黃鑫之死一般,你們項家會背很大一個黑鍋。”
“……”
項屹細細聽著,半信半疑。
蘇淺潼說得毫無根據,卻又推測合理,讓項屹無法忽視。
“你究竟是怎麼想到這點的?”
在項屹氣勢強大的質疑目光之下,蘇淺潼隻單純地聳聳肩,無比四兩撥千斤地道。
“我說了,我就是在預言而已。”
“……”
這話真沒法談下去。
項屹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當然,蘇淺潼所謂的預言,可不是毫無根據的,而是前一世實際發生過的事情。
在前世中,就在玄興國皇帝三十六歲生辰盛宴上,發生了一件震動三國的大事。
這件事不但令項皇後項玥被貶成為廢後,還令項家門閥從此一蹶不振。
項屹也因此被削權為將軍,並在一年後,與北泊國的一場戰役中,戰死沙場。
自此以後,玄興國便成為了蕭離墨的天下,令他走上成為攝政王的第一步。
今日蘇淺潼來找項屹,就是不想重複發生前世的事。
她不想方可嵐順心地嫁給蕭離墨,也不想蕭離墨如此順利地踏上他野心勃勃的皇帝之路,更不想蕭離墨最大勁敵項屹這麼快就領便當死去。
這一次,她必須將所有人的命運扭轉!
因為她不服氣,她心中有恨!
她絕不願意讓自己痛恨的方可嵐、蕭離墨活得如此順心!
蘇淺潼目光越發堅毅了,那決然地氣勢,幾乎能將項屹的強大壓製過去。
“項屹,我不會告訴你確切的理由,但你就相信我一次!我要求你做的事情並不多,且絕對不會對你對項家有害。”
項屹深深地凝視著她的眼睛,隻覺眼前女子目光清如直雪,眸中隱約一抹豔光,耀得人不能直視。
他內心一緊,終開口,“你說,我照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