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裏?容肆呢?他那天究竟是不是中毒了,如今他究竟怎樣?”
夜陵炎也沒有回答她,直接便拿起蘇淺潼的手腕進行把脈。
靜心把脈後,夜陵炎便鬆了一口氣。
“那日在皇宮,你隻是受了刺激,突然高燒不退。這幾天發生太多時間,我們一時無暇照顧你,耽擱了你的病情。如今你終於醒來,看你如今的狀況,應該是恢複了。”
蘇淺潼懂醫術,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這些都不是她所關心的。
“夜先生,我身體已經無礙。你現在可否告訴我,容肆究竟在哪裏?他如今身體怎樣了?我昏迷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夜陵炎已經沒有回答,隻目光深邃地在她身上打了一圈。
蘇淺潼臉色唇色蒼白,尖削下巴顯得臉蛋越發瘦小,衣衫單薄,微微發著抖,眼眸卻是灼然盯著他,等待著夜陵炎的回答。
“……”
一霎間,素來冷厲寡淡的夜陵炎忽然覺得自己無法把話說下去了,他長長歎息了一聲。
“淺潼姑娘,你還是先穿多一兩件衣裳,梳洗好,吃點東西,我再細細跟你說吧。”
說完,他便直接走了出去。
……
等蘇淺潼重新梳洗走過來,夜陵炎已經在一旁的客室等候。
隻見他負手而立,神色黯淡地眺望著窗外的遠方,剛毅冷峻的臉龐透著一絲憂鬱,蘇淺潼當下心涼,第一句就開口問。
“夜先生,如今容肆究竟情況怎樣?你吞吞吐吐的,究竟有何難處?”
夜陵炎回頭深深看她一眼,“聽說,你剛才並沒有吃東西,這樣熬下去,你身體應該會吃不消吧。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蘇淺潼也是心思縝密之人,從她醒來,發現自己身處無量山已覺得很奇怪,如今夜陵炎又是遲疑拖延,不肯明言,她更覺得一陣不妙。
“夜先生,你還是快告訴我,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不然我忐忑難安,又怎會吃得下東西。你就實話告訴我一句,容肆如今究竟有沒有事?難道他如今有生命危險?還是更凶險的情況?”
蘇淺潼緊張追問著,已不避嫌地握住夜陵炎衣袖。
夜陵炎眼眸微垂,“肆爺並無生命危險,但狀況卻的確不好。”
“……”
如一把利劍直插入蘇淺潼心口,疼痛得她胸膛不斷起伏,她用力握緊夜陵炎手臂,僅僅追問著。
“快告訴我,他如今究竟怎樣了?帶我去見他!”
“蘇姑娘,你能穩住自己情緒,讓我將所有情況一一告訴你嗎?比如說,你先放開手。”
夜陵炎淡淡地將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蘇淺潼也自知失態,趕緊收回自己的手,深呼吸著穩住自己。
“夜先生,請你把容肆如今情況細細告訴我。”
夜陵炎眯著眼睛,神情嚴峻。
“三日前,皇宮壽宴,肆爺喝下有毒的酒,至今依舊昏迷未醒。他所中之毒,很是巧合,還是三年多前曾中過的桃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