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潼嘴角保持著笑意,眼底卻鋒銳奪人。
這些年來的磨練,她早就不是當年稚氣的小丫鬟了,要對付一個渣女朱沐卉,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直視著朱沐卉,冷然道,“朱沐卉,你剛才自己也會說了,我雖然虎落平陽,但我畢竟是隻虎,而你隻不過是隻犬而已。你以為我空手進項府,就真的一點準備都沒有嗎?我會任你魚肉任你欺負?嗬嗬!指不定在我手上已經握住了你的把柄,你敢動我,小心別我反咬一口!”
“……”
朱沐卉寒意徒生,心底掠起陣陣寒栗。
“把柄?我哪會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
蘇淺潼語聲帶笑,向前靠向了朱沐卉的耳旁,輕聲話語中藏了密密的針。
“朱沐卉,你猜,這幾年項連城忽視你,是因為懷疑你是方家門閥派來的奸細,還是懷疑你是墨郡王府派來的奸細呢?”
“……”
朱沐卉臉色一下煞白了。
她是方家門閥的奸細,這事蘇淺潼是如何知道的?
蘇淺潼輕笑睨她,又加重了兩分語氣,“還有,既然人家項大人已經忽視你了,你幹嘛還去找畫師學畫畫呢?這不找死嗎?還是意不在畫啊?”
“……”
這一下,朱沐卉感覺自己雙腿發軟了,一下竟然站都站不穩。
看見朱沐卉如此失態,蘇淺潼便知道自己賭對了。
剛才隻是猜測,但如今已經證實了朱沐卉與那個畫師果真有奸情!
蘇淺潼不禁揚起了唇角,看來自己真是進步了,如今竟然有三言兩語就碾壓渣女的實力。
“蘇淺潼,你這賤人!”
朱沐卉咬牙切齒地望著她,眼眸閃爍著殺意。
蘇淺潼清淡笑了,幹脆利落道,“賤人?朱沐卉,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叫我,最好在這裏奉我為上賓吧。可別耍什麼花招!不然我手上的把柄,每一件都可以置你於死地!”
“……”
朱沐卉氣得全身在抖,“你……你……”
蘇淺潼淡笑探到她耳旁道,“別你你我我的。可別怪妹妹我不提醒你做人,你幹的那些醜事,說不定人家項太尉已經知道,隻是佯作不知而已。什麼畫枇杷果啊,學畫畫啊,你還是少弄點。切記啊!姐姐!”
“……”
這下,朱沐卉已完全無力反駁她了。
……
那一日交手之後,朱沐卉的確沒有敢為難蘇淺潼,反而準備了不錯的單獨房間給她住。
可蘇淺潼在朱沐卉處過了兩天休閑日子後,苦難就開始來了。
朱沐卉不敢自己出手教訓蘇淺潼,便想了法子在項夫人麵前說她的壞話,令項夫人派人不斷派遣苦力工作給蘇淺潼做。
蘇淺潼倒沒有反抗,吩咐下來的工作都認真去做,一來二去反而已將太尉府的上下了解透徹。
太尉府人多雜亂,太尉項連城又有多房姨太,除了太尉府書房和項屹的房間稍微神秘外,其他地方均可讓下人走動,並沒有太多禁忌。
如此推斷,除了書房和項屹房間外,其他地方都不可能藏有桃花醉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