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桃銘又叫“嫂子”,容晟淵眼眸已閃過殺氣。
“來人!”
“慢著!”
蘇淺潼畢竟當桃銘是自己朋友,又怎會讓容晟淵去割桃銘的舌頭。
她趕緊按住了容晟淵的手,正色道,“容晟淵,正事要緊!我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你先別在這小支節上意氣用事。看在我的麵子上,不要和桃銘計較,好嗎?”
容晟淵臉龐怒氣依舊,額頭青筋突起,俊目閃過濃烈殺氣,一臉的不願意。
昨日桃銘帶著蘇淺潼的玉蘭花簪來見容晟淵時,桃銘就當著他麵把蘇淺潼稱呼為“嫂子”。
容晟淵一聽,隨即氣得要人將他架起來。
誰知桃銘還相當能打,一下就打傷了數十個暗衛,最後還是夜陵炎將桃銘製服的。
當時,容晟淵畢竟急於知道蘇淺潼的消息,於是也沒有跟桃銘過多計較,便將他放了,但也警告桃銘不要再用“嫂子”來稱呼蘇淺潼。
誰知今天桃銘不但這樣稱呼,還公然破壞他和蘇淺潼的相處……
容晟淵雙眸冒火,直直睨著桃銘看。
“容肆……”
蘇淺潼拉了拉他衣袖,“容肆,我能活到今天,桃銘真幫了不少忙。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先別理這些小事,可以嗎?”
“小事?!關於你的都不是小事!”
容晟淵眼底竄著簇簇幽火,渾身散發著戾氣。
現在話題隻要涉及項屹和蘇淺潼,他已經變得極為敏感。
蘇淺潼又怎會不知這男人心裏想什麼。
這個心結,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解開。
如今也不是說兒女情長的時候,她隻能又拉了拉容晟淵的衣袖,柔聲細語。
“容肆,我和項屹真沒有什麼。隻是經過之前的跳崖波折,我能活過來已經相當不容易。我們能不能珍惜相處的時間,先把要緊的事情談好?”
“……”
也是,人沒事,已經是不幸中之大幸。
容晟淵深深看她一眼,煩躁的心緒終於平穩了一些。
“好,你說什麼都好。”
“嗯。”
蘇淺潼微笑望著他,想起這些日子的不容易,雙眸便已氤氳著一層瀲灩朦朧的淚光。
容晟淵見她靜默了半響,歎了一口氣,麵容溫和了許多,溫文爾雅的笑了起來。
那一笑,潤得可沁入到人心裏去。
“潼兒,告訴我,自從跟項屹出征後,你究竟發生了什麼?“容晟淵柔聲問。
“好。”
蘇淺潼迎著光,對向容晟淵嫣然一笑,柔輝熠熠。
然後她便轉過身去,看著遠處的重重高山峻嶺,思緒開始回到出征那天。
她把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都娓娓道來。
包括他們是如何遇到北泊軍隊,既然如何跳下山崖的,還有跳下山崖落在棉花草上,繼而去了桃花鎮的事情都細細說來……
容晟淵越聽越驚訝,“世間,竟有棉花草如此奇特的東西?而且,你說你去了桃花鎮?”
一說到桃花鎮,蘇淺潼便下意識去看了看站在亭外不遠處的桃銘。
她故意壓低了聲音,可俏臉已掩飾不住興奮。
“是的,我去了桃花鎮。桃銘就是桃花鎮的人。經過查探我應該有可能拿到桃花醉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