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晟淵冷笑,瞳仁中的濃濃厭惡一閃而過,唇瓣譏諷的勾起。
“誰叫你挑撥離間告訴她項屹的事情?如果你不先挑起,潼兒又怎可能跟你主動提起項屹?”
“……”
穆櫻雪頓時有些窘迫,側過臉,不敢去看容晟淵淩厲的眼神。
她弱弱反駁著,“晟淵哥哥,我也是為你好,想幫你去試探清楚蘇淺潼的心意。如今她馬上就要被冊封為太子妃,而且還懷上了你的孩子。這樣的女人,若她心中還藏著另外一個男人,難道你能忍受嗎?”
男人目光隱晦不明,整個人陰沉的如被黑色包裹,透不出一絲光亮。
“誰說,她心裏有項屹?”
穆櫻雪早就準備好那套說辭,振振有詞道。
“今日,我故意將項屹要來北泊國的消息告訴給蘇淺潼知道。她當時的反應就愕然了好久,然後已迫不及待追問著項屹的下落。我看她的表情,恨不得馬上就飛到項屹身邊。”
“……”
容晟淵緊握住了拳頭,心底抽痛了一下。
就算如何掩飾太平,如何當作若無其事,可當外人在他耳邊提起蘇淺潼與項屹的種種時,容晟淵依然感覺那麼的疼痛。
那就像是插進他胸口的一根刺,仿佛已經在那裏紮了根,怎樣拔都拔不出來。
容晟淵深呼吸了一下,他瞪向穆櫻雪,眉眼森濃,透著怒意。
“本王不是再三警告過所有人,不要在王妃麵前提起項屹的消息,你為何不聽?”
他嗓音那麼冰冷,一下就擰住了穆櫻雪的手腕,力度毫無憐惜,擰得穆櫻雪疼痛不已。
穆櫻雪五官擰緊了,急急辯解著,“晟淵哥哥,我說了很多次,我隻是一心一意為你好,不想你被這樣朝秦暮楚的女人給蒙蔽了。你想想,她如今懷了你的骨肉,她都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想去見項屹,你就不怕她會紅杏出牆嗎?說得不好聽的一句,她腹中的骨肉,也不一定是你的。”
“給我閉嘴!”
容晟眸子發黑,整個人都透著危險,擰著穆櫻雪手腕的力度越發加重。
“不!我不閉嘴!”
穆櫻雪雖被他擰得疼痛到極點,但還是咬著牙,要把話說下去。
“晟淵哥哥,你想想。那個項屹,誰知道他是何居心,明明玄興國還在追捕他,他居然事先就放出自己要來北泊國參加太子冊封大典的消息。項屹明顯就是故意放消息給蘇淺潼聽的,甚至就是為了來見她的。”
“當年他們曾經孤男寡女在軍營中相處數月,誰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或者蘇淺潼與你好之前,她就並非完壁,一切不過騙你罷了。”
她每一句話都說得挖心挖肺,直直刺進容晟淵心頭。
男人雙眸猩紅發黑,怒火染滿了眼底,那樣子像是恨不得要將穆櫻雪千刀萬剮才解恨。
“夠了!穆櫻雪,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本王就割了你的舌頭!”
說完,容晟淵便狠狠地摔開了穆櫻雪的手,側身走出了偏殿。
“……”
穆櫻雪揉揉自己的手腕,看著容晟淵滿臉怒意地往蘇淺潼居住的正殿走去。
她揚起了嘴角,陰勾勾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