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潼冷笑,“口說無憑,都是我在套你的話?”
“對對對!就是,剛才全都是你在套我的話,你根本沒有真憑實據!”
穆櫻雪越發癲狂,她劇烈否認著。
“剛才那些話,我根本沒說過!我都沒有說過!求皇上為臣妾做主,求皇上為臣妾做主!臣妾畢竟是你的愛妃啊!”
容啟帝眸色深濃,抿唇看了穆櫻雪片刻,那不怒而威的皇者氣勢,已讓她全身發抖。
“穆櫻雪,你就真當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我們全部沒有聽到嗎?你當朕是聾子嗎?朕清清楚楚說一遍,你出去,將所有一切都坦白交代!不然的話,可別怪朕手下不留情!”
“……”
容啟帝的一番話,更將穆櫻雪嚇得整個人往後退。
……
兩注香之後,穆櫻雪已經被押到大殿跪著。
大殿之上,容啟帝坐中間、太子容晟淵、太子妃蘇淺潼分坐兩邊,而夜陵炎就立在容晟淵身後。
穆櫻雪一身狼狽,惡毒地睨著蘇淺潼,嘴巴還在聲聲叫冤。
“皇上,臣妾真的冤枉,求您……”
“嗬嗬!冤枉?”
蘇淺潼諷刺道,“穆櫻雪,單純口口聲聲說著冤枉,你就能洗脫你的罪過嗎?其實要證明你是否奸細,是否從一開始就處心積慮接近簡貴妃和太子殿下,這一切都非常容易。”
“蘇淺潼,你想怎樣?”
蘇淺潼淡淡向容啟帝稟告。
“皇上,其實要證明穆櫻雪有沒有說謊,隻要做一件事就夠了,如果證實不了,我還有第二招。”
“哦,你說來聽聽。”容啟帝示意她說下去。
“第一種方式,仵作之術滴血驗骨,將生者的血液滴在死者的骨頭上,若血液能滲透入骨,則可斷定生者和死者有血緣關係,否者沒有。”
“剛才,我說穆櫻雪是奸細,且推斷她根本不是一直生活在越影山的孩子,當年太子與穆櫻雪所居住過的木屋和她當時死去的所謂父親,都是一個假局,那個父親根本不是她的父親!現在隻要進行滴血驗骨,就能證實,穆櫻雪究竟是不是與藏在他們舊宅樹地下的屍骨有血緣關係。若無,就證明穆櫻雪一直在說謊。其實我對於滴血驗骨還是挺期待的。剛才我隻是在說出自己的推斷,我還真有點迫不及待。想用事實,證明我說的全部沒有錯!”
“……”
穆櫻雪木頭般動也動,愣得雙眼發直。
她這才恍然大悟,為何當日蘇淺潼要連續上了兩天的越影山,原來就是為了收集證據。
在無聲無息之中,蘇淺潼早就挖了木屋後院的墳頭,將她“父親”的遺骨全部取了出來。
蘇淺潼謀劃要揭穿她的真麵目,一直在不動聲色,韜光養晦,就是為了等待今日的滴血驗骨。
“……”
穆櫻雪胸口不停起伏,全身早就驚恐得冷汗淋漓,卻矢口否認著。
“不要!蘇淺潼,你這是誣陷!我怎麼知道你所拿出來的遺骨真是我父親的遺骨,你就不能捏造嗎?”
“捏造?”
蘇淺潼笑得自信,“好,那我請兩位證人上來!南潯國最德高望重的老王爺鎮王爺,南潯國醫術和仵作之術都最高的周太醫,來驗證這一切。”
“宣!”
兩人走進了大殿,繼而引起不少的轟動。
其中南潯國的鎮老王爺,已經年逾七十,是南潯國中最讓容啟帝敬重的長輩,他說的話,一向都有著權威的分量。
“鎮老王爺,您怎麼來了?”
容啟帝連忙起來迎接。
“嗬嗬,我這次來,是為太子妃作證的。”
鎮老王爺走進來後與容啟帝寒暄了兩句,然後便叫兩人捧了一個大盒子進殿,擺放在了大殿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大盒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