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墨就正正站在了馬車外麵,一襲白衣,風采依舊,冷傲俊美,雍雅出塵。
看見容晟淵的出現,蕭離墨一點都不意外,他俊眸眯了眯,冷冽犀利的眼神落在馬車剛閉上的簾子上。
容晟淵冷笑,對方意圖,一目了然。
他從容道,“墨郡王爺,一年多不見,你風采依舊,氣度更盛當年。”
蕭離墨笑著行禮,“彼此彼此。見過肆爺。”
一早,蕭離墨就知道容晟淵這次是秘密進入玄興國一路以“肆爺”自居,於是他也並未揭穿。
“不知一早在此等候我的馬車,究竟所謂何事呢?是有要事跟我商討嗎?”容晟淵明知故問。
蕭離墨又深深看了一眼馬車上的簾子,那深鬱銳利的目光仿佛想直接從簾子透進裏麵。
“也沒有什麼要事。隻是聽聞這次肆爺的夫人也有一同隨行。令夫人是蕭某的故友,蕭某忍不住想前來相見而已。”
“……”
容晟淵一聽,臉上的笑容就完全掛不住了。
他也想不到,蕭離墨居然連些許虛偽掩飾都不願意做,直接就說為了見蘇淺潼而來,這明晃晃窺探人妻的態度,令容晟淵心頭已燃起熊熊的一把火。
他眸色冷了,目光犀利地睨向了蕭離墨。
“嗬嗬,原來墨郡王爺今日並非為容肆而來,竟然是為了我的夫人而在此等候?”
“正是。”
蕭離墨直認不偽,薄唇輕勾笑著,就這樣清淡地與容晟淵對視著。
兩個世間最出類拔萃的男子,挺拔身子相對而立,仿佛都笑得雲淡風輕,可就這樣站著,已經氣場全開,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真想不到,一年多不見,你心意居然完全沒有改變,而且越發張狂了。怪不得墨郡王爺能貴為玄興國權傾朝野的攝政王,說話的確霸道且毫不拐彎。況且,我夫人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竟讓你多年依舊念念不忘?”容晟淵冷諷道。
蕭離墨輕笑如故,可眼眸卻冰冷得不帶絲毫笑意。
“你家夫人一向是蕭某心中至寶,又豈有不重視的理由。既然她來了,我怎可不第一時間前來相見?!難道肆爺的氣度就如此狹隘,不敢讓我見貴夫人?”
“你!”
容晟淵就算平時脾氣再好,如今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黑眸醞著怒意,嗓音如冰出鞘。
“蕭離墨,蘇淺潼早就已經是我的人,如今更為我誕下孩子,你說話就如此不會掩飾嗎?”
“……”
蕭離墨心底仿佛被重重抽打了一下,疼痛難忍的讓他目光也黯然下去。
“情之所致,心有獨鍾,離墨根本無法控製,也請肆爺見諒。”
他薄唇抿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回答得那麼理直氣壯,可聲音卻輕飄飄,聽上去令人不由也跟著心抽了抽。
“……”
簾子另一邊,那一直聽著的人兒眉頭蹙了蹙,終於忍不住翻開了簾子。
“許久不見,不知墨郡王爺一心尋淺潼,究竟所為何事?”
簾子打開了。
馬車之內,那紫衣女子揭開了簾子,絕美臉龐籠罩在陽光之下,蒼白精致透著微微的病態,卻又比光芒還要耀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