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夜陵炎,容晟淵反而沒有馬上表態,他沉聲問。
“你是怎樣判斷的?”
蘇淺潼道,“這兩年多來,我一共被黑衣人襲擊過三次,分別在北泊國唐州城外,玄興國霜城以及是最近的新桃花鎮。看身手,這些想拿我命的黑衣人都是同一批人馬。而這次在桃花鎮遇襲中,我看著黑衣人毫不留情地攻擊葉大寶,完全是想置大寶於死地。”
“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夜先生一直視葉大寶為自己的命根子,如果這些黑衣人真聽命於夜先生,夜先生會任由黑衣人去攻擊葉大寶嗎?這顯然是不成立的。由此推斷,夜先生應該是跟黑衣人沒關係的,那就是說,夜先生應該沒有害過我。”
容晟淵欣慰地笑了,摟住蘇淺潼。
“之前,我沒有為夜先生過多的解釋,其實從頭到尾,我都相信夜先生沒有害過我們。若說我母妃真覺得他是奸細,那肯定是存在某些誤會。從我出生至今,夜先生都是看著我長大的,他如果要殺害我,早就可以殺死我千千萬萬次了。而他都沒有動手,也沒有用過任何藥物來控製我。”
蘇淺潼也隨之鬆了口氣,可她還是提醒著。
“不過,這都是我們的推斷,我們還沒真憑實據證明夜先生是完全清白的。而且……容肆你是否有考慮過,那些襲擊我的黑衣人一直都是佯作著你暗衛軍的裝束。他們到底為何要這樣做?”
容晟淵目光深邃了下去,俊臉沉鬱中透著幾分殺氣。
“我已經想到與之關鍵的人,我想明天上無量山一趟。”
“……”
一聽到無量山,蘇淺潼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果然!你想的跟我一樣。”
兩人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容晟淵道,“現在我還沒有真憑實據證明整件事情都是那個人在策劃的,所以明天,我想上無量山試探一下他。他也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我來玄興國一趟,去探望一下他,也是應該的,合情合理。”
蘇淺潼沉默點頭,內心有些矛盾。
上無量山,是離他們揭開真相又更進了一步,可她又不禁擔心容晟淵的安慰。
蘇淺潼握緊了容晟淵的雙手,看向他的目光流出著關切。
“容肆,可我擔心你。如果一切都是那人在幕後操縱,那他會不會對你不利?”
容晟淵搖頭,語調沉穩,“放心,無緣無故,沒有厲害關鍵,他又怎會扯下臉麵來殺我。”
“那也對。那人一向偽善。”
男人眼瞳已變得漆黑如墨,臉色冰寒,壓抑著冷戾的殺氣。
“哼!我容晟淵向來有仇必報。那人曾多次想殺你,我不可能當作事情沒有發生。而且,我甚至懷疑,當年我在錦繡河遇到的刺殺,都是跟那人有關,或者直接是他策劃的。”
“……”
蘇淺潼恍然大悟,猛開始點頭。
“對!有道理!可既然如此,那你更需要小心!”
容晟淵安慰地拍拍蘇淺潼手背,“放心,他會偽善,難道我不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