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酒肆巧遇(1 / 2)

今夕何夕年,

落雨亂花田。

秋實采菊坐,

冬春新酒添。

“公子,這秋天冬天春天都有了,為何卻沒有夏天啊?”

酒肆一角,一個書童打扮的人兒正一邊吃著菜一邊問正座的年輕男子。書童約摸有十五六歲的樣子,相貌普通,但看上去卻十分的機靈。

“你這小子,這大雨何時才能亂了花田啊?不就是夏天的傾盆大雨嗎,還帶著冰雹的那種。你這些年陪本公子讀書真是沒有長進啊,該罰!”

說話的是一位身穿錦緞華服的偏偏書生,劍眉朗目,山根挺拔,唇紅齒白,約麼著有二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著實是一位英俊的少年。剛才的詩句是他入座喝了一杯酒後吟唱出來的,雖不說是絕世佳句,但信口得來也算是才氣斐然了。

書童聽公子要罰他,小嘴一咧低聲說道:“啊?公子又要罰我,不知道這回要怎麼罰啊?”

那華服書生笑道:“今天公子我興致不錯,就罰你喝三杯酒吧。”

書童聞言連忙放下筷子說道:“不行啊公子,你是知道我不會飲酒的,莫說是三杯,就是一杯我都會喝醉的啊!”

“喝醉了就休息去嘛,跟公子我不會喝酒豈不是無趣的很!”書生邊說邊笑著拿起一隻酒杯放在書童跟前。

“可是,可是老爺說了,讓我在外時刻伺候您,要是你出了什麼閃失,老爺會扒了我的皮的。”書童哭喪著臉說道。

“呸,本公子多大了,還需要你伺候啊,再說了,我出遠門這麼多次,你何時見過我有了閃失。別囉嗦了,難道還要公子我親自給你斟酒不成?”

書童聽言,隻得乖乖地往自己跟前的酒杯裏倒上了酒。酒倒半杯書童想停手,就聽那位書生冷聲說道:“茶要倒淺,酒要倒滿的道理沒聽過嗎?”

書童苦著臉說道:“公子,那是向別人敬酒時的道理,我這可是罰酒啊。”

“讓你倒滿,你就倒滿,囉嗦什麼啊?”華服瞪眼說道。

書童聽完隻得依言乖乖地將酒杯斟滿,然後閉上眼像喝藥湯一樣猛地灌下。

書生見了哈哈大笑,打開手中的折扇,在身前輕輕地扇了兩下爽朗地說道:“這才是我書童該有的樣子嘛。來繼續喝第二杯。”

一旁吃飯喝酒的人見這主仆倆如此逗趣都在一旁偷笑,可有一位老者見了書生手中拿的折扇突然愣了一下,起身來到主仆二人身前。

老者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年紀,身穿粗布長衫,長衫有些老舊了,但清洗的很幹淨。看上去就像個教書先生的樣子。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宗林,慧心,慧忠的外公鍾老爺子。

鍾老爺子此次是從鄉下進城買些學生用的紙筆。中午在酒肆吃些飯菜,見這主仆二人逗趣覺得好笑,多看了兩眼。當看到書生手中的折扇時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這才起身走向前去。

華服書生見老者朝自己走來,起身相迎,拱手說道:“敢問老丈來找小生有何事啊?”

鍾老笑著說道:“這位公子,你的書童可能真的不勝酒力,公子就不讓他再喝了。”

書生聞言,說道:“既然老丈替我的書童求情,那......福生,還不快快謝過老丈。剩下的兩杯你就不用喝了。”

鍾老見狀捋著胡須點頭微笑,看來眼前這位公子並非那種紈絝任性的公子哥,接著說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啊?”

“老人家嚴重了,您請上座,小可姓胡,古月胡,名浩然。不知老人家怎麼稱呼啊?”書生依舊彬彬有禮地回道。挪身讓出自己的座位來,將鍾老爺子推上了主位。書童又給書生找了個凳子放在其身後。

鍾老爺聽到這書生姓胡,心中暗喜,更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說道:“胡公子啊。老夫姓鍾,敢問公子手上的這把折扇是從哪裏得來的啊?”

胡浩然聽鍾老問話,遂回道:“哦,小可手上的這把折扇是家裏叔父送的。不過說是送的,其實是小可從二叔手中打賭贏過來的。二叔很愛惜這把扇子,我怎樣討要都不給,隻能靠打賭贏了過來。”

鍾老爺子聽了哈哈大笑,輕聲說道:“看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二哥還是這麼喜歡打賭,還逢賭必輸。”

聲音雖小,但還是讓胡浩然聽在耳中,心生了些警惕,但麵上還是露出和煦的笑容。拱手問向了鍾老說道:“敢問鍾老前輩可認得小可的二叔?”

鍾老爺子見胡公子謙遜禮貌,更加喜歡,說道:“不知公子令尊和叔父有沒有提起一個鍾姓的異性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