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之中,胡浩然為宗林小白叫了酒菜,胡老也出了魂珠湊個熱鬧。小白身子小卻食量很大,所以胡浩然將這客棧裏最拿手的菜都上了個遍。夥計以為胡公子要招待許多客人,特意給掌櫃的說了聲。
畢竟胡家是幽州城中數得著的富商,掌櫃的也不敢怠慢,上菜之時也先進屋為胡公子斟了一圈酒。可隻見屋裏就胡公子和一個小和尚,要來的也隻有三副碗筷,微微有些尷尬。心想胡公子此次外出遊曆定是沒吃什麼好的,一回來就把客棧裏的好菜點了個遍。
掌櫃的邊滿臉堆笑邊給桌上的三個酒杯斟滿酒水。拿起酒壺彎腰倒酒之際,掌櫃脖子上帶的一塊玉牌正好滑了出來。玉牌不大,質地也一般,並非上等的玉料。整體呈龜背形狀,古色古香,上麵雕刻著蠅頭大小的文字。
胡浩然並沒注意到,但胡老聲音卻傳進了他和宗林的耳中。聽言胡浩然叫住了掌櫃的,說道:“高掌櫃,不知你胸前帶的玉牌是何時得來的,以前我好像沒見過啊?”
掌櫃的聞言,將酒壺放好,然後拿出胸前帶著的玉牌托在手中,說道:“胡公子說的是這塊玉牌吧,這個是前些日子一個西域客商拿來抵酒錢的。我見玉質一般,不過是個老物件就答應他了。胡公子感興趣的話就將它送給您?”
說完掌櫃的雙手將玉牌捧到胡浩然近前。雖然說是送給胡浩然但表情裏還是微微露出不舍之色。
胡浩然不管掌櫃的表情細節,單手接過玉牌,正反看了兩眼,又細細地看了看玉上的文字,搖了搖頭表示沒看懂。然後想給胡老看,可胡老並沒現身在桌前。於是遞給了一旁的宗林。
宗林接過玉牌,不知如何鑒賞有些尷尬之際。一旁的胡老直接附在了宗林身上操控起他的動作來。
旁人看來此時的宗林突然端正起身子來。十幾歲的模樣之上多出了老練的神色。掌櫃的在某一瞬間,竟然感覺眼前的這個小和尚可能是一位神仙級別的人物。
隻聽宗林開口說道:“這玉牌之上的文字一半是用最古老的梵文,一半是西南象雄文雕刻篆寫的,掌櫃的,那西域的客商可有說這玉是從哪裏得來的嗎?”
掌櫃的一聽便認定眼前的小和尚並非是普通之人。難怪看上去小小年紀竟坐在了胡公子的上手。聽宗林問他立馬回道:“這位……小師傅,那西域客商並沒說玉的來曆,不過他就住在小店的客房之中。您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把那大胡子給您叫過來問一下就是了。”
宗林擺手道:“先不必了,待我等吃完飯再考慮要不要見那西域的客商吧,掌櫃的,放完菜你們就出去吧,這玉牌就折算銀兩算在這酒菜裏了。”
掌櫃的滿臉笑意地說道:“小師傅哪裏話,這玉牌說是送給胡公子了嘛,哪能算錢呢。”邊說話還邊不好意思地雙手互搓。
胡浩然見狀,說道:“行了高掌櫃,本公子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到時候將玉錢一並算在酒菜裏吧。讓夥計擺好酒菜你就下去忙你的吧。”
高掌櫃裝著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就按公子還有小師傅說的辦吧,我就按那西域客商當時的酒錢給您結算吧。如此那我就先下去了。”說著還搭手拿起一盤菜往桌上放。
見到跟來的夥計還在一旁呆愣,高掌櫃麵帶不悅對著夥計說道:“嗨,你小子,愣著幹嘛,還不給胡公子布菜啊,小心我罰你工錢。”
夥計這才回過神來,急忙將飯盒裏的菜一一放在桌上。還沒放完就聽掌櫃的喊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拿錯了吧,怎麼給胡公子上了半盤菜啊?這盤趕快讓師傅,重做,瞧你笨手笨腳的樣子。回頭肯定要扣你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