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他從床上爬起,開始努力的幹著所有的活,拚命的存著每一分錢,他以為隻要自己努力就一定會有收獲,一年後拿著家裏所有的錢,在父母不舍的眼神中踏上了去香港尋妻的路程。
老天好像偏偏喜歡戲弄他,他在香港找了三年!白天在外麵打工,晚上還要去尋找張靜,就這樣找了三年,三年來他找遍了香港的每一條大街小巷,卻沒找到關於張靜的一絲一毫,他由一開始達到香港的鬥誌昂揚,漸漸的變的心灰意冷,整個人對生活也不再抱有一點希望,不再工作,不再尋找,每天飲酒度日,終於在那一天花光了所有的錢。他從青馬大橋跳下,想死卻未死成,被送回了家鄉,躺在床上,似乎又回到了四年前。
連著好幾年,他都在家裏,每天不與人交流,即使是自己的父母也隻有那麼幾句話而已,他所賺到的錢幾乎全部用來買煙酒,整個人每天都醉醺醺的。一年後他父親病重的,他一分錢都拿不出來,而他的父親也因沒有錢治療而死在了自己家的床上。
那一刻他頓悟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他開始拚命的賺錢,他失去的已經太多了,他不能再失去自己的老娘了,那樣他就什麼都沒有了,經過多年打拚,終於有了現在的成就,而他娘也在三年前去世,臨終之前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他成家,為了圓母親的心願,他和現在的妻子結了婚,而和她結婚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她長的像極了張靜。
張學遠說完,偌大的客廳裏已經煙霧繚繞了,我們倆一根接一根,跟比賽一樣不知抽了多少煙,安然沉浸在故事當中,也沒有在意,故事說完,我們三個人都沉默著沒有開口,張學遠的臉上還掛著淚痕。
聽完他的故事,我不禁懷疑起來,愛情,真的有那麼偉大麼?真的可以讓人不遠千裏的去追尋麼?
“老蘇~有紙沒?”安然轉過頭,淚眼汪汪的看著我。
哎~這妞怎麼這麼容易感動?我起身去把抽紙盒拿了過來,張學遠和安然神同步的一人扯一張開始擦眼淚。
這會去打擾他們,無疑是最愚蠢的,我不明白他們心中所想,也不知道這愛情到底是什麼滋味,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肯定不會去做那麼傻的事。
過了好一會,他倆總算控製住了情緒,張學遠用濃重的鼻音問:“我說完了,和她有關係麼?難道是她死了,變成鬼來找我了?”說完他臉色都變了。
“肯定不是鬼,如果是鬼的話,我在你家裏布的鈴書就該有反應了,而且在你家裏我也沒發現任何的陰氣,說明肯定不是她變成鬼來找你的。”安然給張學遠解釋。
我沉吟了一下:“這種情況我好像知道。”
“什麼?你知道?”安然看著我,像第一天才認識我一樣,也對,這方麵她是專家,我怎麼會知道呢?
張學遠也在一旁看著我,等待著我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