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先演給你看一遍。”錦籜拿起劍,吐了個極漂亮的架子。
“這套《青士劍法》一共隻有五式,前四式倒是好學,有武術功底的人兩個月便可學會一式,最後一式卻難得很,我學了半年也沒學會。”錦籜道。
“那要沒有武術功底呢?”盧曉笙問,其實他還想問,會做廣播體操算不算有武術功底?
“沒有武術功底就要先從站樁練起,站樁要站三年,然後練拳腳,也要個兩三年,最後練簡單的劍招,也要兩三年,等這些都練完了,就算有武術功底了。”
盧曉笙算了算,這是小於等於七大於等於九呀!等學完這劍法他都三十而立了,那還搞什麼飛機啊!
錦籜說著便演起來,動作十分紛繁複雜,盧曉笙的眼睛都看花了,忽然,那錦籜劍尖猛地橫掃亂波,能看見周圍被攪動起來的空氣,道,“這一式叫“風驚曉葉””
……這一式叫做“疏影月移”
……這一式叫做“砌曲橫枝”
……這一式叫做“寒梢千尺”
錦籜連演了四式,也不過剛過去了不過兩刻鍾而已,可盧曉笙的早已一個頭一千鈴二十四個大了。
隻覺得動作極為紛繁華美,表麵看上去有如翠竹青蔥挺拔,實際上的套路卻如地下盤根錯節的竹編一般。
“公子看清了嗎?”錦籜問。
“看清了。”其實盧曉笙還有話沒說出來,看清你舞的是劍了。
“公子要學的話,就要先站樁,但公子身體虛弱,暫時站不了樁,我先出去幫公子打探消息,等公子身體好一點了,我再教公子站樁。”錦籜道。
“那拜托錦籜姑娘了。”盧曉笙心想,如此甚好,這一站就是三年,還是不學了吧!等站完了樁,櫻櫻的兒子都能管他叫叔叔了。
錦籜離開了,留下了一筐竹葉青。盧曉笙看了會兒,也沒什麼意思,索性躺著,睡覺。
剛睡著了一會兒,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少俠,在嗎?”
盧曉笙大喜,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原來是68號,可算找到組織了。
“波風大哥呢?櫻櫻呢?治瑞……呃,就是齊國公主,有什麼消息嗎?”盧曉笙焦急地問道。
“不知道,您讓我們遠遠地跟著,我們也不敢跟得太近,找您也費了好大的力氣,我派了人找他們兩個,找到之後會馬上告訴您。”68號十分恭敬地說道。
盧曉笙大失所望,“那治瑞公主呢?”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才著急的,少俠,治瑞公主今天成婚,就在臨淄城內。明天,王賁就要班師回朝了!”
“此話當真?”盧曉笙整個人的神經馬上崩緊了起來。
“絕不會有假,臨淄城現在傳的沸沸揚揚。”68號道。
“事不宜遲!背上那支竹筐,咱們這就去臨淄城。”盧曉笙道,一邊說一邊就要走。
“背竹筐幹什麼?竹筐裏是什麼?”68號不解。
“竹筐裏是竹葉青蛇,我也不知道幹什麼,不過咱們兩個如今手無寸鐵,又都不會功夫,我的朱砂還讓人搶走了,咱們總不能空手去!”盧曉笙道。
“哦!”68號戰栗著背起竹筐,雞皮疙瘩都快堆成富士山了。
不久便到了臨淄城,盧曉笙有石決明給的通行牌,好不費力就了城,城中果然比原來熱鬧得很。
齊王宮中正在擺酒設宴,絲竹歌舞,熱鬧非凡,絲毫沒有亡國之象。盧曉笙不禁想起一句俗語來,誰當皇帝我不跟家炒土豆絲兒啊?
可這話是說老百姓的,齊王宮不是尋常百姓進的去的地方,在裏麵尋歡作樂的自然不是什麼老百姓了。
盧曉笙站在宮牆外,隻聽得裏麵歡聲笑語,不知這歡聲笑語中,有沒有治瑞的哭聲?
“少俠,我們怎麼進齊宮?”68號問。
“你還問我,你背上背的什麼?”盧曉笙笑著問道。
68號想起背上背的東西就惡心,“難道要放蛇咬他們不成?少俠,這麼做,不好吧?”
“當然不能這麼做,這些蛇可是錦籜姑娘的命根子,咱們去嚇嚇他們。”盧曉笙笑著走到宮門守衛麵前,哭喪個臉,道,“各位大哥,幫幫忙,在下盧曉笙,要進宮把治瑞公主搶出來,麻煩大哥把宮門打開讓我們進去。”
眾侍衛哈哈大笑,盧曉笙也笑,趁機抓住了那侍衛頭子的手一把拽近了竹筒裏。然後自己趕緊把手鬆開。
眾人都吃了一驚,看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漂亮年輕人好像確實不是來開玩笑的,全都拔劍出鞘,對著盧曉笙。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