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那三人與那老者當然是一夥的,那老者頗有財產,明裏做的是鹽商買賣。那三人平時也在老者手下做事,且說這古代做鹽商的,多半與皇家有些關係。
且說那林風溪雪經過此番波折,感情自是精進了不少。此時已到了清明十分,南方整日的細雨綿綿,別人還好,怎奈林風身上傷口新愈,遇上這梅雨天氣,自是千萬般的難受。一日,那林風實在挨不過,便請了假,直奔雪兒那裏去了。雪兒見林風臉色蒼白,嘴唇青紫,咬著牙,隻是發抖,心裏禁不住隱隱作痛,忙上前把他扶到自己的床上,脫了靴子,蓋了被子,趕緊叫那李婆婆去找大夫,這才問道,哥,你怎麼了?你感覺怎麼樣?那林風道,我沒事兒,許是著涼了,你別擔心。雖這樣說,卻隻覺身上奇癢難忍,一會兒冷一會兒熱,難受得緊。雪兒隻覺眼淚都要流下來了,轉過身說道,都這樣了還逞強,好了,別說話了,先睡一會兒吧,一會兒大夫來了就好了。那林風道,那我睡了,你別擔心。閉了眼睛,又如何睡得著。那溪雪這才轉過身來,看那林風時,雖是病著,蹙著眉頭,卻著實好看,隻想動手摸一摸,卻又不敢,猶豫了好長時間,估摸著林風睡著了,便用手指從林風的顴骨處細細的摸起來,隻覺滑滑軟軟的甚是稱手,當下便春心蕩漾起來。摸著摸著,手便不知不覺地碰到了護額上,不想,那林風呼地一下坐起來,順勢就把溪雪推到了地上,那溪雪被推得跪在了地上,隻覺委屈,抬起頭來,早已滿臉淚水,隻是哭不出聲來。那林風見狀,知道是自己一時衝動犯了天大的錯,隻覺大腦一片空白。忙從床上下來,也不穿鞋,三步作兩步跑到溪雪旁邊,單膝跪著問道,雪兒,你沒事吧?雪兒隻是流淚,這林風更是慌了手腳,連連道,雪兒,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你說句話,好不好?雪兒,求你了,別哭了,好不好?說著便要拉那雪兒起來。那雪兒怎經得起心上人這般軟語溫存,怎奈心裏著實委屈,便一把推開林風,站起來,邊哭邊喊道,好不好,你就隻知道好不好,我真心把你當哥哥,可是你呢,你什麼都不告訴我,你什麼都瞞著我。那林風此時悔得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砍下來,低聲說道,我並不想瞞著你。那雪兒說道,那好,你且把護額摘下來。林風隻是站著不動,那雪兒哭得更凶了。這林風如何受得了雪兒這般哭,隻覺心裏有千萬把刀子在割,遂衝過去把雪兒摟在懷裏,哽咽著說道,傻丫頭,你要知道那麼多幹什麼呢?你隻要知道,哥是真心對你好的,哥不想瞞著你,哥也不會騙你,你若想看這護額下是什麼,哥這就給你看。便慢慢地抽出身來,伸手就要摘那護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