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姬感到全身一熱,迷糊間緩緩睜開雙眼,嚐百草見狀心中大喜,正要詢問楊姬感覺之時,楊姬隨即又暈了過去。
雖說楊姬已然昏迷過去,卻在迷迷糊糊之中,覺得胸口煩惡,全身氣血倒轉,說不出的難受。
又過了許久,神智漸漸恢複,這時的楊姬又覺身子似乎在一隻大火爐中燒烤,滿頭汗水如雨滴般一顆一顆落下,又忍不住呻吟出聲。
讓金命聽得,不禁喝道:“別作聲!”
楊姬聞得了聲音,卻無法回答,又想睜開眼來,卻又渾身無力。
金命感到自己灌輸的內力在楊姬體內一直處於被排斥的狀態,心中暗道:“這熱氣難以散發,卻又阻隔我等內力,便隻能脫去衣裳才是。”
想罷,便將楊姬的衣服全然脫去,四人對視之後,便將其平躺放在地下,然後雙手雙腳分別被四人抓住,金命朝著任逍遙喊道:“朝他腦門的“百會穴”按去。”
聞言,任逍遙便立即上前,一個伸掌按在楊姬“百會穴”上。
這手掌一按,楊姬駭異之下,但覺有一股熱氣從左足足心向上遊去,經左腿、小腹、胸口、右臂,而至右手掌心,另有一股熱氣則從左手掌心向下遊去,經左臂、胸口、心腹、右腿,而至右足足心。
兩股熱氣交互盤旋,隻蒸得他大汗淋漓,炙熱難當。
現在的他卻已然不知道是五行者和任逍遙在為其灌輸內力療傷,但是一時神智漸複,感受到了體內五股內力和體內原有的兩股內力,便暗暗運起虛無內功心法,以便融合體內內力。
卻不料這才提氣,一股內息從丹田中升起,小腹間便突然劇痛,恰如一柄利刃插進了肚中,登時“噗呲”一聲,鮮血狂噴。
五行者與嚐百草齊聲驚呼:“不好!”隻見金命反手一掌,擊在楊姬額頭上,立時將他打暈。
此後楊姬一直在昏迷之中,身子一時冷,一時熱,那兩股熱氣也不斷在四肢百駭間來回遊走,有時更有數股熱氣相互衝突激蕩,越發的難當難熬。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楊姬終於頭腦間突然清涼了一陣。
隱隱約約能聽得身旁之人正在激辯,他想要緩緩睜開眼來,卻還是無力使出,隻好閉眼聽著。
這便聽嚐百草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聞言,金命也是頓了頓,才回道:“怎會如此?我輸入的真氣,從中瀆而至風市、環跳,在他淵液之間回來,想來必能治好他的內傷。”
聞得金命這樣一說,水魅一驚,連忙說道:“我卻與大哥不同,我是以真氣遊走他足厥陰肝經諸經脈。”
火炎又接話道:“在為這小子輸真氣的時候,我感受到他的內傷屬於心包絡,須得以真氣通他腎絡三焦,這便立即做了。”
一旁的嚐百草突然怒道:“你又沒鑽進過他身子,怎知他的內傷一定屬於心包絡?當真胡說八道!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你們眾人胡亂一整,要是楊姬醒不過來,豈不是,豈不是……”說著,嚐百草便住了口,沒有繼續說。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爭執不休。
這時水魅心生一計,忽然說道:“這般以真氣在他淵液間來回,我看也是不大妥當,我已然為其把脈,覺得還是先穩住楊姬體內的內力為是。”也不等旁人同意,水魅立即伸手按住楊姬腳底“湧泉穴”,忽然一股熱氣從穴道中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