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再次重逢,什麼禮儀規矩,早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任逍遙卻是緊張的問道:“你們可遇到我師父了?”
楊姬點點頭,卻是不說話。
見楊姬不語,任逍遙心下起疑,推開他的手,問道:“我師父怎麼了?”
玄沫生怕任逍遙知道正道下山殺人,連忙在一旁哼哼,楊姬聽得聲音,皺眉問道:“玄沫姑娘你怎麼了?”
一旁的幻琳兒見了,便知曉玄沫定是被點了穴,伸手在她腰間和背心三處穴道之上推血過宮,解了她封閉的穴道。
玄沫叫出聲來:“謝謝。”
幻琳兒不理。
玄沫也不見怪,看了一眼楊姬,走近身來,低聲說道:“不要告訴逍遙適才他師父做了什麼,趕緊帶我們離開這裏。”
楊姬不知為何,卻也來不及多問,又聽任逍遙喊道:“我師父可是去和你們打鬥了?”
楊姬不會騙人,也不願騙任逍遙,隻是聽了玄沫的話,轉移話題,走過去想要背起任逍遙,卻被任逍遙推開。
楊姬看著任逍遙,道:“逍遙兄,趁你師父不在,我們趕緊離開這裏罷。”
任逍遙又道:“罷了,除了師父,我還能跟誰走,既然你們要走,就把玄沫帶走吧。”
這時,聽得草中簌簌有聲,眾人探頭看去,隻見一個女子慢慢爬了上來。
楊姬先看清來人,立即道:“是了,我怎地忘了欣嫣姑娘,對不起欣嫣姑娘。”
欣嫣對著楊姬笑笑道:“沒事,楊少俠與任公子好久不見,好不容易再見,又出這種事,你不用管我就是。”
楊姬一聽此言,更是自責,心想:“要是欣嫣姑娘遇到逍遙兄的師父,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給醉老頭前輩交代。”隨後道,“現在我們都在一起,趕緊離開罷。”
欣嫣看到任逍遙渾身傷痕,皺了皺眉,又看向楊姬說道:“不追那和尚了?”
任逍遙聽得‘和尚’二字,激動得想要站起來,可是一動便就疼痛難忍,不禁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無奈隻能躺著問道:“你們所言的和尚可是我師父?”
楊姬不願回答,轉頭看向一邊,幻琳兒又對此事不理不睬自然不會回答,任逍遙隻好看向欣嫣。
欣嫣不知清,玄沫還未來及勸阻,就聽她言:“你那師父殺了百數人,現在正在逃命中。”
這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任逍遙自然不信,說道:“師父一直與我在一起,怎麼可能殺人。”說著,冷冷笑了笑,又道,“你們走吧,不要讓師父看到你們。”
楊姬立即道:“逍遙兄,你不跟我們……”
“走!”任逍遙打斷道。
見楊姬不願離開,任逍遙咬牙站起,又聽唰的一聲,不知何時他手裏多了一把劍,欣嫣一驚,低頭看了看腰間的劍,正是任逍遙手中的那把。
劍勢如風,向楊姬疾刺而出,卻在離其一寸之時,戛然而止。
幻琳兒聽得聲音,早知不妙,沒等長劍遞到,急忙伸手一掌擊去,見劍止了,知道任逍遙和楊姬的關係,幸好自己出手不重,順勢收了手。
楊姬竟是不怕任逍遙刺傷自己,而是怕師父傷到任逍遙,伸手抓住師父的手,說道:“師父,逍遙兄不會傷我的。”
隻聽任逍遙晃動手中長劍,淡然道:“現在就走,否則到時候我就不清楚這把劍會放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