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經書,確然便是‘徽源刀法’,至於是何人刻在此處,這人又是如何知道,其時世間已無一人知曉。
隻到是十餘年之前,天下第一大盜從西夏藏經閣中盜得這部經書,被一品堂直追到此處,卻不料那人與欣嫣和小雜、種一般,遇到了同一個峽穀懸崖,眼看無法脫身,那人心下一狠帶著‘徽源刀法’跳下了峽穀。
那人跳下峽穀,追擊之人看了峽穀之深,便鐵定他已然暴斃,又幸得這刀法有摹本,雖是盜走了,也不妨西夏修習此法。這事傳遍了江湖,但是卻沒有人敢接著跳下峽穀尋求刀法,就算有幾個妄想之人,也是跳了下來卻永遠回不去了。
這件事欣嫣有所耳聞,心裏正是懷疑,便開口問道:“小公子可聽說過‘徽源刀法’?還有關於刀法的事?”
小雜、種皺眉,回道:“母親有說起,卻是警告我再也不要打聽。所以關於‘徽源刀法’我不曾知道多少。”
欣嫣點頭道:“原來如此。”頓了頓,又道,“小公子可知道我背下來的這部刀法是何?”
小雜、種聰慧,見欣嫣先問‘徽源刀法’,後又問璧上刀法是何,心下已然猜得一二,卻不敢確認,便略帶疑問的口氣說道:“難道便是‘徽源刀法’?”
欣嫣微微一笑,自歎不如,說道:“小公子果真是聰明,隻是你不知‘徽源刀法’淵源,這其中如何出現在這裏,又是何人所刻,想來我們兩人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
小雜、種看了看周圍,覺得此洞卻是浩瀚之功,如若是用一人之力建成的想必那人也要花上十年二十年左右的時間。不由心生敬畏,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
欣嫣見了,便能理解小公子之意,也隨著磕了幾個頭,隨後說道: “小公子,你來練一練這‘徽源刀法’,好不好?說不定你聰明過人,一下子便練會了。”
小雜、種笑道:“這‘徽源刀法’是西夏國最上乘的刀法,西夏這麼多代皇帝窮終身之功,也沒幾個練成的,他們既然當了皇帝,自是個個才智卓絕。我又怎能勝得過他們?”
見小雜、種略微不自信的樣子,欣嫣低聲唱道:“受用一朝,一朝便宜。便練一朝,也是好的。”
小雜、種微微一笑,看著欣嫣說道:“就算要練卻也隻能練得一段,你便說說下一段是什麼?”
欣嫣也是微笑著,輕聲背誦,下一段也是運氣導行、移宮使勁的法門,小雜、種試一照行,竟是毫不費力的便做到了。沒等小雜、種開口,欣嫣連忙說道:“這段也是運氣之道,不算不算,你且聽聽下一段。”說著,便將下一段背了出來。
這一段便是刀法始端,隻見欣嫣一邊背著,一邊用手在地上沙石上畫著什麼。小雜、種定眼看去,欣嫣所畫便是一個個使著刀法的人,畫得極為細致。
畫完之後,共有三招,最後寫下切勿衝動修習,以防走火入魔,無可解救。
欣嫣收手道:“好了,小公子先學這三招罷。”
瞧著欣嫣,小雜、種心中欣慰:“姑娘傾心為我著想,我卻玷汙了她。”想著想著心裏越是自責,不驚握緊雙拳,突然朝自己胸口擊去,這兩拳極為用力,小雜、種隻覺一陣痛,不禁口吐鮮血。
見狀,欣嫣連忙上前,扶著小公子,問道:“小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小雜、種看著欣嫣,淡然一笑,回道:“姑娘不用擔心,我沒事。”
欣嫣心下著急起來,眼眶已然紅了起來,帶著哭泣說道:“若是你把自己打死了,我怎麼出去,我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怎麼生活!”欣嫣是個千金小姐,這幾日多虧了小公子,自己才能生活,本就一直想著出去的她,見小公子突然如此做法,心下隻敢害怕。
見得欣嫣哭了起來,小雜、種連忙說道:“姑娘,是我的過錯,你莫要再哭了。”
欣嫣道:“那你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了。”
小雜、種點了點頭,看著地上的畫,便想轉移欣嫣的注意力,說道:“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接下來我什麼都聽你的。”
欣嫣摸去淚水,說道:“這可是小公子自己說的,我可沒強求。”
小雜、種笑著點頭,緩緩站了起來,說道:“姑娘將刀法說於我聽罷。”
欣嫣道:“這三招刀法是‘徽源刀法’起勢,上有記載切勿著急,以免走火入魔。不過我瞧小公子聰慧絕頂,定能學得快些。”小雜、種聽欣嫣如此說,料想這三招劍法非比尋常,定然十分難學,不由得激發了他要強好勝之心,昂然道:“‘徽源刀法’果然厲害。 ”
欣嫣笑了笑,道:“那我便背了,先學第一招。”
小雜、種一麵聽著,一麵照著欣嫣所畫,學了起來,隻是自己所使的是蝴蝶刀,與‘徽源刀法’所用的雙手單刀不同。學起來不禁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