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人分別使出自己看家本領,隻是一十人都是使刀的,欣嫣看了心裏越是不安,打斷十怪道:“罷了,都收手吧,你們就算再使一千招一萬招都打不贏小公子。”
四國十怪聽了,心頭一氣,劉青衣卻壓住眾人,上前皺眉問道:“欣小姐,在下有一事不知當不當問。”
欣嫣微笑道:“想問什麼便問,我想不想回答是我的事。”
劉青衣道:“小雜、種知曉你是為了幫我等,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其中確實有些讓在下摸不著頭腦,不知欣小姐可知道其中道理,恕在下愚笨,還是向欣小姐請教請教。”
聽得劉青衣的話,欣嫣心中一怔,這個問題也是自己不解的地方,不由尋思:“小公子的‘徽源刀法’是我間接傳授給他的,他定然知道我應該懂得如何破解,可是他為什麼還答應我這麼無理的條件,難道小公子是將計就計。”
心裏越想越是捉摸不透,欣嫣隻得搖頭不再想,隨後指著劉青衣怒道:“我用這法子取得了一日一夜,已然是有點兒卑鄙無恥。就算小公子有什麼對策,也是他的本事,明日一戰,就是比較我他二人孰高孰低。”
聞言,劉青衣笑道:“對付卑鄙無恥之徒,說不得,隻好用點卑鄙無恥的手段。”
欣嫣正色道:“要是對付正人君子呢?”
劉青衣一怔,道:“正人君子?”一時答不出話來。
欣嫣雙目炯炯,瞪視著劉青衣,森然問道:“要是對付正人君子,那便怎樣?”
劉青衣想了又想,才道:“ 就算是正人君子,倘若他做了錯事,該殺就殺,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卑鄙無恥的手段,也隻好用上這麼一點半點了。”
欣嫣想起與小公子在一起的日子,他舍命救了自己,然後又細心照顧自己,可以算是正人君子,但是他也殺了一百二十六人,可以算是做了錯事,這樣一來,如同劉青衣所言一樣,卑鄙無恥的手段是無奈之舉。
隨後點頭道:“說的對。”
聽得欣嫣讚同,劉青衣大喜,朗聲道:“好,好!師父說這話,便不是和那些假冒為善的偽君子一般。大丈夫行事,愛怎樣便怎樣,行雲流水,任意所至,甚麼武林規矩,門派教條,全都是放他媽的狗臭屁!”
欣嫣無心聽這些趨炎附勢的話,隻是這幾句話當真說到了她心坎中去,聽來說不出的痛快,可是平素父親諄諄叮囑,寧可性命不要,也決計不可違犯門規,不守武林規矩。
父親這番話是不能公然附和的;何況“假冒為善的偽君子”雲雲,而這小公子就是其中一人,又想起楊少俠,心地善良,猶如明鏡潔白無瑕,當下隻微微一笑,並不接口。
劉青衣見欣嫣的樣子,心中想道:“既然我們十怪成了你的徒弟,何不如趁現在叫這丫頭建幫立派,以後也可仗著北原易容派的身份辦事,這樣一來倒也化簡了多少事。”
想到這裏,便道:“師父若是覺得弟子說得在理,何不如現下建如此這麼一個幫派,以後好叫江湖人瞧瞧師父門派,知曉應該如何做人。”
欣嫣聽得心裏一動,尋思:“劉青衣說得在理,隻是父親要是知曉我在外建幫立派不知是什麼反應。”
瞧欣嫣的模樣,劉青衣卻還猜出了她的心思,微笑道:“欣掌門有師父這等人才女兒,真是天大的福氣,要是欣掌門知曉師父建了這麼一個門派,卻不知曉有多高興。”
欣嫣心下一喜,拍拍劉青衣的肩膀,說道:“你這點倒是很合我心意。”隨後尋思,“哼,你們一十人雖然拜了我為師,但是沒有個門規他們做事豈不隨心所欲。”
“那好吧,就如你所願,從今之後,你們十怪就是我門下徒兒,隻是不知我這門派該叫什麼?”
劉青衣聽了大喜,想了想,連忙附和道:“師父覺得無憂無慮派怎樣?”
欣嫣點了點頭,道:“逍遙者無憂無慮,自由者無憂無慮,很好,很好。”頓了頓又道,“來來來,我教你們一人一招,便是我這無憂無慮派的武功了。”
當下將‘徽源刀法’的十個變化擇要講述,隻是十怪實在愚笨,沒人隻學一招都很是困難,一個時辰,十怪才領悟了自己所學招數,隻是每人所學都使的是大刀,亦不是雙手單刀,所以使不出‘徽源刀法’的威力。
欣嫣見了十怪所學成果,雖是覺得實在難於小公子相媲美,更何況小公子是一人學一招的十個變化,隻是這樣一來讓十怪了解每一個變化,明日小公子使了出來,十怪就知曉該誰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