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明月何時照我還(1 / 2)

小雜、種正待閃避,隻聽得背後風聲微動,情知有人從後偷襲,他不願這般在老百姓麵前和十怪不明不白的動手,左足一點,輕飄飄的躍出丈許,果然身後衝來的老五一足踢了個空。

老百姓們見他能如此輕易避開,臉上均現驚異之色,不過卻是更覺得這些事都是他做的。這時,隻聽老五破口大罵道:“你武功雖強,卻又怎地?你想奪去義母手中武林秘籍,又濫殺無辜飲人血以來修煉異門怪功,你行此大逆之事,隻有更增你的罪孽。”

眾人正要開口附和之時,又聽得人群中一人大哭。眾人轉身看去,隻見那人抱著一個漂亮女子走了過來。小雜、種聞聲看去,見得哭泣之人正是老六,又想他手中抱的女子必是用來誣陷自己的。

小雜、種不願與他們糾纏,隻輕聲道:“我確實殺了一百二十六人,但是你們手中的三條人命卻不是我所殺,你們與我之間的恩怨還未解決,如若你們今日還不想死就離遠一些。”

眾人聽得小雜、種親口承認自己殺了人,更是得寸進尺,有的人竟然隨手撿起石頭砸向他,小雜、種生怕母親受無辜之傷,隻到是用身體接住所有擲來的石頭。

小雜、種母親低聲道:“吾兒不要和他們多言,走罷。”

就在小雜、種正要離開之時,隻聽老六罵道:“你先毒害你母親,再殺一對老夫婦,卻不知我妹妹也被你玷汙,潔身自好的她含著淚上了吊!你認為這醜事就能遮蓋得了麼?”

小雜、種雖早就料到這一切,不過周圍百姓隻到是不分青紅皂白與十怪如此醜詆辱罵自己,想起了那日自己不願多管的任逍遙,心中卻隻有悲痛,殊無絲毫惱怒之意。

他生平臨大事,決大疑,遭逢過不少為難之事,這時很能沉得住氣,卻是想到:“要是姑娘在,她會相信我嗎?”頓了頓又想,“多半是不會相信吧,我就是那樣的人,在她心裏。”

這時突然聽得客棧屋頂傳來大笑之聲,眾人紛紛抬頭看去,來人是一個健壯身材身穿袈裟的長發和尚,身旁站著的卻是一個失去右臂眉清目秀的少年。

小雜、種第一眼就看出二人分別是正道和尚和任逍遙,不禁朝著他們道:“任公子,多日不見何不如下來敘敘,今日酒錢我來請。”小雜、種本就心亂如麻,這樣的感受應當隻有任逍遙能懂,如今恰好他來了,忍不禁想與他豪飲交談。

十怪隻是聽聞過二人名諱,但都知曉二人武功高強,一時目目相覷,劉青衣暗想:“他們二人不是攜著藏寶圖逃走了嗎?怎會出現在這裏,自曝蹤跡?”未等任逍遙回話,正道先說道:“小施主,何不上來敘敘?”

小雜、種不解其意,不過定眼看去,見得他們二人身邊放著三壇酒,這才明白,回道:“這就來。”說罷,後腳一蹬,便到了房梁之上。

上來之後,輕輕放下母親,便朝二人行禮道:“多日不見,不知高僧與任公子過得如何?”

正道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小雜、種的母親,不禁說道:“這位女施主卻有幾分姿色,隻可惜雙眼瞎了,壞了些。”

小雜、種聽得正道竟然說出這等輕浮的話,心中卻忍不住怒氣,問道:“高僧是何意?”

這時卻聽小雜、種母親笑道:“你這和尚倒還有些眼力見,隻可惜老娘不喜歡老禿驢。”

正道笑道:“還請小公子恕罪,老衲口不擇言。不過這位女施主也說了看不上我老衲,老衲自是有自知之明。”看了一眼兩眼周圍泛著黑氣小雜、種母親,便知曉她身受奇毒,但是卻不願多問,又朝小雜、種道,“小公子,你我三人共飲一杯如何?”

小雜、種低聲問了母親,見母親原諒了正道,小雜、種便也沒有再多言,點頭拿起一壇酒,先行喝了起來。正道見了不由大笑,和任逍遙共同舉酒豪飲片刻。

“好酒!”這三壇酒很烈,小雜、種喝得很盡興,不禁大喊道。

這時任逍遙已然將一壇酒飲盡,開口說道:“小公子是個懂酒的人,卻是個不懂人心的人。”

聞言,小雜、種皺眉道:“任公子此話怎講?”

任逍遙看了一眼屋下的人,皆是麵露憎恨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半步,笑道:“他們都是不值得憐憫的人,小公子為何忍不下心,你瞧瞧他們,再瞧瞧他們的心。”說罷,隻聽咻的一聲,任逍遙瞬間從房頂到了地麵。

又隨著一人慘叫聲,任逍遙回到了房頂,此時的他左手握著一顆還在跳動的心髒,還在滴著血,“小公子瞧瞧這顆心,他還值得你憐憫嗎?”

小雜、種不禁怔了一下,心中暗道:“任公子怎是像變了一個人一般?”然後看著他手上的心髒,說道:“任公子從何看出了這顆心是黑的?”

任逍遙笑道:“就在剛才,他不分青紅皂白相信了這幾個人的話。難道小公子不覺他們所有人心都黑,都應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