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夢裏不知身是客(1 / 2)

玄沫輕輕撥開眼前的窗簾,蟲鳴繚繞,顫動人心。望著高空明月,她不由熱淚盈眶,卻想要將淚水強忍在眼眶之中,一整清風徐來,淚再也忍不住,順著她焦脆的臉頰滑下。

淚水打在窗沿上濺了開來。落在任逍遙的手掌上,感受到淚水,他眉頭微觸,低頭看向玄沫,過了許久,才道:“你走吧。這裏和你想的不一樣。”

玄沫抬頭在月光下燦爛的笑了,問道:“有什麼不一樣?在我眼前不論你變成什麼樣都和我喜歡你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任逍遙皺眉,移開玄沫想要握住的手,微微笑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不變,現在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你趕快走吧。”說完,跳下窗沿直徑走到床上躺了下去。

玄沫抹去淚水抿嘴一笑走了過去,俯身看著閉眼的任逍遙,輕聲說道:“有一樣東西在我這裏不會變,它就是我的心。我不想再離開你了,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要挽留我嗎?”

任逍遙扭頭不答,突然隻覺耳邊響起陣陣清脆的鈴鐺聲,這鈴鐺聲猶如一股力量般,慢慢透過他的全身,隻覺得全身一陣酥麻,想要運功抵抗,卻越是運功越是覺得渾身無力。

“你,你幹什麼?”任逍遙咬牙,有氣無力的問道。

隻聽玄沫柔聲說道:“我的心不會改變,逍遙,相信我,我是不會離開你的。”話音才落,鈴鐺聲越是緊湊起來,‘鈴鈴鈴鈴’,鈴鐺聲使得任逍遙漸漸失去了知覺,在入睡的最後一刻,隻覺得自己身上涼風襲過,已然一絲不掛。

夜,過得悄然無聲,可是在這夜下,卻不知到底發生了多少事也過得悄無聲息。

翌日,陽光灑進客堂,陣陣暖流代替了夜間的寒氣,蟲鳴之聲也就煙消雲散。

隨後隻聽陣陣雞叫,眾人卻不知在虛無子消失後,虛無派養了牲畜,開始自給自足。

欣嫣的客堂裏,小雜、種和欣嫣躺在床上。聽到雞鳴的聲音,小雜、種當即驚醒過來,睜開惺忪的睡眼,看著周圍的一切,隻一句話時間,便知欣嫣醒了過來一切都來不及了,當下四處尋找自己的衣服。

他行動輕捷,但是這一番顛動,還是驚醒了欣嫣。

醒來之後,欣嫣隻覺頭痛得死去活來,雙眼朦朧、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怎樣入屋、怎樣入睡,她都是迷糊不清,過了好一陣,神智稍複,看見小雜。種,“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還未叫半,小雜、種忙按住她口,在她耳邊低聲道:“姑娘,是我,別作聲!”隻聽屋外依舊一片寂靜,小雜、種接著道:“姑娘,這件事一言難盡,日後……”

未等小雜。種說完,隻覺自己虎口一陣疼痛,原是欣嫣張口咬了下去,正在她要開口叫喊時,小雜。種立即出手點了她的穴道,然後說道:“姑娘,你聽我說,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見欣嫣掙紮不休,無奈自己被點了啞穴說不出聲來。見她模樣,小雜種心中卻很不是滋味,心想:“我若是昨日殺了她也不為過,可是,我卻害了她的名節,這卻是卑鄙無恥,如何叫她不難受。”心裏雖然這麼想,也不敢解了她的穴道。

欣嫣微微一掙,發覺自己一絲不掛,又羞又急,一時火氣攻心,險些暈了過去。小雜、種連忙抱住她,帶著歉意道:“姑娘,其實這件事怪在下。”

這句話剛說完,隻見欣嫣兩眼紅潤,隨後便是一行行淚水落下,甚是委屈可憐,看著她的模樣,小雜、種心道:“就算這件事不是因我而起,但也是我沒有管住自己,也罷,就將這件事全怪在我頭上罷。”

想了許久,待欣嫣不再掙紮,才緩緩說道:“姑娘,我解了你的穴,可否好好聽我說了清楚?”說話聲音甚是溫柔。

欣嫣抽泣不停,看著自己一絲不掛,這才點頭。小雜。種這才小心翼翼的解了她的穴道,穿上自己衣服再將欣嫣的衣服為她撿去,“姑娘,穿好衣裳,再聽我解釋。”

接過衣服,欣嫣瞪著小雜、種,恨不得現在就叫人殺了他,可是又想自己現在叫來人了,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失去了清白,那日後又如何麵對楊少俠,這便一邊抽泣,一邊穿上衣物。

待欣嫣穿好衣服後,小雜。種這才回頭,說道:“姑娘,這件事全完由我而起,昨日我飲酒過多,失了性子。”

這時,欣嫣也恢複了些許理性,卻是不看小雜。種一眼,努力回想昨日發生的事情,卻也隻記得自己隻顧飲酒最後大醉,之後的事也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