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能仔細地說說周三晚上的凶殺案經過嗎?”陳勇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
“啊,好,好的,那天晚上我沒有睡覺,到晚上十點快十一點的時候聽到樓下有人開車,我開始以為是拆遷辦的人來了,就小心翼翼地到我們家窗口查看,沒有想到是四個人在追兩個學生,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四個人中有一個人有槍,有槍的那個中年人對著前麵的一個學生開了槍,在那學生後麵的另外一個學生見狀拉開了那個學生,自己卻中了一槍,在肩膀上,沒有中槍的那個學生就衝了上去,結果一槍被打死了,後來那個持槍的人又去給最開始中槍的人補上了一槍!”
周佳亮說得跟繞口令一樣,語病也是一大推,半響了陳勇才理清的意思問道:“他們說什麼沒有?”
“我想想,嗯,那個開槍的人好像是說了幾句,什麼話我記不清了,意思大概是,要怪就怪你的局長爸爸什麼的!”周佳亮說道。
陳勇聽到這裏的時候手微微顫抖了一下,自己的的兒子陳虎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陳勇比誰都清楚,說好聽一點是頑皮,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混混,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自己的兒子在外麵惹到了亡命徒了,不過現在因為周佳亮的一句話,陳勇馬上推翻了這個想法,應該是自己的以前得罪的人報複自己不成轉而報複自己的兒子,張強就是一個順帶著跟著自己的兒子倒黴的倒黴蛋!
陳勇自己自顧自地就這樣想了起來,越想越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剛才這個周佳亮也說了,在危急的時候張強還幫著自己的兒子擋了一顆子彈,看來自己的兒子交的到這個混混朋友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是在性命攸關的時候敢挺身而出,隻是運氣比自己的兒子好上了許多,醫院的醫生已經說了,這個孩子是先天性的心髒右移,子彈雖然射在心腔裏,但是沒有射在心髒上,雖然身中兩槍,但是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
“周先生,謝謝你了!”陳勇和周佳亮握握手,勉強露出了一個笑臉。
周佳亮出了辦公室就被其他的警員帶去描述一幫悍匪的樣貌去了!
張強住院期間,張強的父母已經在學校裏麵幫著張強請了一個月的假,張強的父母就是學校的裏麵的教師,張強的父親是英語教師,張強的母親是語文教師,兩人在張強情況好轉了之後也抽出一點時間給張強複習。
在張強得知陳虎已經去世的前三天基本上都是迷迷糊糊的,一個大活人,沒有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張強想哭都是又哭不出來!
要是兩人以前行事不這樣莽撞,為人處事多想想,也不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了,張強對自己十分自責,要是自己不會什麼詠春拳就不會這樣子混蛋了,見到那一夥人的人也就會自己低頭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至於讓陳虎丟掉了性命。
想想自己以前在學校裏麵行事是多麼的囂張,收保護費、幫人消災、無惡不做,想到這些,張強就是一股深深的自責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