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石祖想要盡快將“天下第一樓”的牌匾送過去,厲害很理解。
但是,你幹嘛要掛個夜壺?
你隻送這塊經過師祖改造過的牌匾,懸壺樓不能不掛,也不敢不掛,畢竟,這塊牌匾的前身,可是李家送給應天閣的“天下第一閣”牌匾。
現在,應天閣將這塊牌匾返送回去,懸壺樓就是明知這牌匾有問題,也隻能照掛,啞巴吃黃連,有苦往肚子裏咽。
誰叫這牌匾上的貓膩,是李家留下的?
你不掛,大石石祖,可就有話說了。
然而,若是應天閣送去的牌匾上,有個夜壺的話,那性質可就不同了。
懸壺樓不僅可以不掛,而且可以當場將其毀了,來個死無對證。
畢竟,掛夜壺這種行為,太侮辱人了。
可惜的是,大石石祖要做的事情,又豈是厲害能阻止的?
就是厲害他爺爺厲邪雲來了,都不一定勸得下大石。
當然,以厲邪雲的性格,恐怕壓根就不會勸大石,而是會在牌匾上,再掛一個夜壺,一塊兒打包給懸壺樓送去。
“滾開!”
大石一腳就將厲害給踹翻了。
看著四腳朝天的厲害,大石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
轉念一想,這不是昨日自己被老大踹出密室的慘況嗎?
那四腳朝天的自己,和厲害何等相像?
一想到古玄,大石就冷靜了幾分。
若真被懸壺樓找到借口,將這牌匾毀了,恐怕自己這腦袋,又得被賞幾個暴栗。
“貌似本石祖還欠老大一頓揍呀!
夭壽,差點就欠兩次了!
本石祖萬萬不能魯莽,這夜壺不能掛了。
不過,剛剛才一腳踹翻厲害小娃娃,轉頭又反悔,豈不是說明我那一腳踹錯人了?
不,本石祖就從來不會犯錯!更不會道歉!”
大石眼珠子滴溜溜轉著,準備找個借口將夜壺給摘下來,不損麵子的那種借口。
好歹自己也算是厲害的爺爺輩兒,有損威嚴的事情,萬不可做。
不過,倉促之間,借口從何而來?
正當大石急得抓耳撓腮之時,就聽天空之中,似有驚雷炸響。
“朱雀城黃老兒,給我滾出來!
真是豈有此理,連我萬星盟盟主之子都敢抓,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立刻將九公子放出來,否則,後果自負!”
憤怒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朱雀城。
整個朱雀城的武者,臉色都變了。
他們全都抬頭往城外天空望去。
隻見足足三名半步聖君淩空而立,個個氣勢不凡,普通半步聖君,根本難以與之相比。
“萬星盟的人?究竟發生了何事?萬星盟盟主第九子,怎麼會被朱雀城抓了?”
“我聽聞朱雀城和萬星盟,似乎正在接觸,準備展開合作,又怎麼會突然抓了萬星盟盟主之子?”
“該死,早知如此,就不來朱雀城了。
朱雀仙宗雖強,但畢竟山高皇帝遠,而萬星盟就在七星域以內。
朱雀城再怎麼也不至於如此明目張膽得罪萬星盟,這其中恐怕有誤會。”
一名名武者們並不了解情況,議論紛紛。
朱雀城的城衛軍們,一個個臉色卻是很難看。
萬星盟九公子,的確是城衛軍抓的,隻是沒人想到,萬星盟反應這麼快,這麼激烈,而且一來就派了足足三名半步聖君。
恐怕來者不善。
應天閣內,正愁怎麼找借口的大石,聽到了萬星盟武者的話,兩眼頓時放光。
借口有了!
“真是豈有此理,那萬星盟盟主生了那麼多兒子,我們不過抓了一個,他居然膽敢派人來威脅朱雀城放人?
本石祖倒要看看,萬星盟的人,是吃了熊心還是吃了豹子膽!
就不放人,看他們能怎樣?”
大石唯恐天下不亂,扔下牌匾,就衝了出去。
厲害這才鬆了一口氣,萬星盟的人,來得真是時候!
看著大石的背影消失,厲害趕緊抄起牌匾,將上麵的夜壺給取了下來。
“古大力,來後院!”
厲害朝著大堂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