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靜熬了粥,娘三個吃完了早飯,陳靜帶著孩子們過來,跟方嬸子說:“嬸子,我打算去山裏看看,挖點野菜或者采點野果子啥的。孩子就放在家裏。您幫忙給看一下行嗎?”
嬸子點頭一手拉一個孩子說:“嗯,成,兩個孩子很聽話。你去吧。不過現在人們都閑著,沒事就去山裏轉轉。近便的山上怕也沒啥了。但是你可不能去遠了。林子深了,野物多。太危險了。”
陳靜微微一笑:“我知道。我不去深山。就是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吃的。總不能一直這樣。總得想辦法過活不是。”
嬸子又囑咐:“還有北山,就是被竹林子圍著的那片山可不能去。”
陳靜驚奇的問:“為什麼?”
嬸子便一臉怕的說:“那山是妖山,一年四季都是綠色的。聽老輩人說過咱們這裏之前是平地。百十年前發生了一次地牛翻身。就出來了這麼多的山。當時咱們這片土地人死了很多。有些人怕就遷走了當時起了這些山脈。過了二三十年山上長了很多的樹。周邊村民本來還都挺高興的。”
“當時朝廷多給劃了不少良田補給幾個村子。這山上有樹也算是白得的。可是後來大家發現北邊的這群山脈天天都是煙霧繚繞的老一輩的人有人上去過,發現裏麵有個水坑,汩汩的冒著熱氣。那可是冬天呀。而且周圍寸草不生。嚇壞了,回來不久就沒了。後來幾個村子劃分地的時候,誰也不要那座山,當時咱們村的裏正剛換了楊大伯他爹。沒什麼影響力。所以就分給咱們村了。”
“當時的縣令都說,誰買那座山可以送20畝荒地。有幾個鎮上的員外過來看,大冬天的幾個人出了山汗直淌,回去幾個人都病了,還死了1個。縣令後來時候買地送咱們村北那50畝的荒地,可誰都怕死,也沒人敢靠近。這些年,那50畝荒地因為周邊人們也慢慢出手,現在都有100多畝了。”
“聽說山上那水坑的水有時候往下流,經過的地方也不長東西,彙到山下的荒地成了一個死水塘。那水塘都沒有魚。後來縣裏撥錢,讓村民沿著北山邊緣種了竹子。這麼多年過去了,周邊的竹子都長成竹林了”
“那片山裏雨水比別的地方多。有時候其他的地方大晴天,那片山卻下著雨。還有前些年經常看到大冬天的有那些個大鳥飛到林子裏呢。那些大鳥別的林子都不去。隻去北山。你說怪不怪”
陳靜聽了,心說:怕是溫泉吧。估計是溫度比較高的溫泉。這時候人們對於這種解釋不了的情況多是畏懼。有嚇死的。淌汗的是因為林子的溫度肯定熱,下山了冷風一吹,這風寒在這時代是要命的。
陳靜想去看看,但是也不能明說。畢竟剛穿過來,就算是現代流言的危害還是比較大的,更何況是這古代的時候了。總不能因為這個自己再死一次吧。可不會每次都那麼幸運來個穿越的。
陳靜應了說不過去。然後從方嬸家拿了一個背簍背著出門。到了村外,四處打量。這個村子看來是群山的入口。北山是最裏的。能看到北山後還有連綿的山脈。這個村子三麵環山,地處中央的腹地。村內有兩條河,分別從東西山中間彙集下來應該是山裏泉水和冬天的雪水。其中東山有三四個連著的山坡都比較矮,坡度緩平。路上偶有人往山上去。西山幾個山脈比較高比較險峻,林子也顯得比較密。
陳靜想著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就去了比較好走的東山。東山比較平緩。路上碰上人,背著簍子。估計是打野菜的。有婦人打招呼:“大朗媳婦,去山裏呀”
陳靜點點頭,說,“我相公改名了,您可以叫我大山媳婦。”說完友好的對著婦人笑笑。
婦人呆呆的點頭。陳靜沒停留直接走了。身後婦人看著陳靜,有點奇怪她真的變了。打招呼能回複這麼多字了。這口音聽著真好聽。
往東山走。路邊都是柳樹,山腳下山上也都是,難怪要叫柳樹村了。但是看著山上成片的黃綠色植物,阿靜為難了。根本不認識那種野菜能吃呀。
到處都是麻麻紮紮的葉子。阿靜邊走邊躲著。感覺紮到身上不舒服。陳靜也不認識,但是也隻能走著看。
想著撿蘑菇或者自己現代吃過的野菜。也不知道那些野菜幾千年前什麼樣子。現在的人倒是和現代沒什麼區別,就是覺得這裏房子矮了點。
這裏的房子因為是茅草房居多。所以都比較矮。
果然這山上人來的比較多。走上一會子就能看到一個。陳靜看著滿地的草。汗顏。沒有原主的記憶,沒有這裏生活的任何常識。路邊很多麻麻紮紮的草葉子攀延著。阿靜敢肯定這東西不能吃吧,不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