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步青雲的腳步聲讓沸騰的人群漸漸的就平息了下來,無數的目光都在等待著主考官如何回應。
“主考官大人,你連這是不是幻術都區別出來,我又如何能區別得出來!”
步青雲這是在打臉啊!
許多人不知道步青雲怎麼樣想,但是他們隻是聽著心都砰砰直跳,幾乎跳出心口:步青雲你怎麼就專挑主考官的痛處捅。
“所以,主考官大人,剛才我並不是在殺人,隻是在破解幻術。哪裏知道那個司馬幻是真人,而且大人你都分不清是不是幻術,我又如何能分清。”
步青雲已經再次走回比武擂台:“主考官大人,你說呢?”
倒是找了一個好理由,這理由一想,似乎完全說得過去。
剛才的司馬幻似乎也太不堪了些,何須求饒,何須痛哭流涕,認輸不就完事了。他求饒,他痛哭流涕,沒準就真是在麻痹步青雲呢。
因此,步青雲的這個說法似乎能站得住腳,至少能自圓其說。
然而,實際的情況誰都知道,步青雲就是怒而殺人,應該算是替那個叫什麼蕭秋雨的凶魂報仇。再怎麼說,人家投靠了你,作為主子總該有點表示吧。
此和步青雲真實的處境幾乎沒有差別,所不同的,是老謀強調要做了司馬幻,蕭秋雨倒是沒有說什麼。至於老謀和蕭秋雨是兄弟情深呢,還是同病相憐,以至於導致老謀同仇敵愾,這就不清楚了。
但有一點步青雲很清楚,這是老謀第一次很嚴肅的向他做了一個這麼請求,破天荒不說,差點沒將步青雲嚇傻掉。
是以,事情雖然很棘手,但步青雲還是做了。
反正已經捅出了一個大簍子,蕭秋雨的事情一經他的嘴出去,不但得罪了大永王朝,也得罪了司馬家族。
反正,這個狗屁的主考官就對自己一直有敵意,索性直接撕破了臉皮幹脆,看誰比誰倒黴,看誰弄死誰。
當然,所有的幻術都不是步青雲施展的,隻是蕭秋雨借用他的身體,以及文氣和靈氣。
蕭秋雨如此精妙自己的幻術,饒是步青雲有十方全相眼,有智慧之書的推演等等,他也不可能瞬間精通。因為這種幻術,很不簡單。
“步青雲,一切都是由你說了算嗎?”
主考官高高的聲音又落了下方,仿佛他是在天外,而不是在諸位上。聲音直落萬萬丈,落入在場所有人耳朵裏猶如驚雷,耳朵之中隆隆作響。
“如果這考場上的事情都由你說了算,那這個主考官我看由你來做比較合適?”
果然如此,他豈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步青雲並不意外,再次站在比武擂台上,抬頭往上看,因為老謀出手的緣故,再次看著這為主考官,他已經不單單隻是看到一隻軍靴了,而是看到主考官的全貌。
主考官額頭上那如同一條蜈蚣的瘮人疤痕,步青雲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雖然站在下方,但現在他不是在仰視那位主考官,也不是平起平坐,而是在俯視,俯視主考官主考官。正如同主考官俯視場下的眾人一樣,俯視他一樣,步青雲現在也就高高在上,俯視著這位主考官,就像看著一隻可憐的螞蟻。
自然,是老謀出手了!
“哦,是嗎,主考官大人,你確定是要這樣嗎?”
步青雲語氣譏諷,慢條斯理的道。
風雲突變,高高在上的主考官如何也想不到會有突然這樣的變化,位置完全一下就顛倒了過來,他變成螻蟻。他習慣了平日視他人為螻蟻,而自己被當成螻蟻的時候,他顯然很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