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樂會苑”大廈前。
葉翔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佳人道:“牧謠,偉哥為什麼走那麼急啊?”
唐牧謠歎了口氣,道:“自然是被你嚇跑的。”
“嚇跑的?”葉翔不解道:“我剛才的態度很友好很熱情啊,我還準備針對《色戒》這部片子,和他探討華夏藝術教育片的發展前景呢。”
唐牧謠沒好氣看了葉翔一眼,道:“這種東西,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現在還不臉紅。葉翔啊葉翔,你這個人真難懂,有時候的你,我覺得很有智慧。但有時候,你怎麼讓人感覺很幼稚,像個小孩子一樣,口無遮攔呢?”
葉翔麵露笑容道:“在我幼稚的時候,你就把我當成小孩子吧,那我所說的話,也便成了童言無忌。其實剛才,我還有一件事情準備告訴偉哥。”
“什麼事?”
“他長得很像我一個朋友。”
“幸好你沒說。”
葉翔麵露一絲疑惑,道:“不能說嗎?”
“當然。人們平常都習慣說,某個人長得像哪一個明星,而沒有人說,哪個明星長得像某個人。”唐牧謠細心教導道:“像這種交際場合,說任何話都要注意分寸的。你如果告訴曉偉,他長得很像你的一個朋友,這句話聽起來就有些怪。而聽起來怪的話,就是失禮,最好不要說出口。”
葉翔不以為意道:“切,明星的地位難道就比普通人高一截嗎?隻準說我們長得像他們,不準他們長得像我們?”
聽到這話,唐牧謠仔細瞧了一眼葉翔,道:“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好像在鄙視人一樣。我是唱歌的,我也是明星,你用這種表情說出這種話,是不是在鄙視我?”
“開個玩笑而已。”葉翔道了一聲,繼而麵露認真表情,道:“我們溫柔美麗善良漂亮的小牧謠,給這個世界帶來了最悅耳動聽的聲音,誰敢鄙視,簡直不給後代積德,我正義小翔翔第一個不放過!”
“拍馬屁。”唐牧謠簡單說出了三個字。
葉翔聽後並不說話,隻是摸著後腦勺,有些臉紅的笑了兩聲。
看到這副樣子,不知為何,唐牧謠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傻好可愛。同一時間,她腦海浮現出了先前葉翔指著梁曉偉說“我看黃片時候見過你,你就是那個男主角”的情景。
‘他怎麼突然之間就說出了那樣的話?而且表達得那麼天真,那麼好玩呢?這件事情,估計曉偉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嗬嗬,說不定今晚回去後,他還會做惡夢呢。”
想到這,唐牧謠不由芳唇開啟,奇怪道了一聲:“葉翔,我覺得有時候,你真的好可愛哦。"
葉翔聽得莫名奇妙,正準備說一句“我是純爺們兒,哪裏可愛了?”
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令他特別震驚的事情。隻見唐牧謠麵露一絲邪惡的微笑,刹那間伸出雙手,按在他的臉蛋上,隨即狠狠在上麵捏了一把。
做出這種動作,其實連唐牧謠自己也感到驚詫不已,她也不知道怎麼說著說著,自己就像著了魔一樣,想要捏對方的臉,並且付諸了行動。
當意識到失態後,唐牧謠麵容閃過一絲尷尬,連忙放開了葉翔。她並不說什麼,轉身便朝大門那邊走去。
葉翔站在原地呆了三秒,當看到唐牧謠走上階梯後,他終於回過了神來。
‘她,她剛才……她剛才捏我的臉?她,她輕薄我?好啊!唐牧謠啊唐牧謠,你竟敢輕薄我。常言道,血債血還,肉債肉償,你知道嗎?輕薄我的女人隻有一個下場,上我的船,生我的娃!’心念到這,葉翔將頭一擺,甩了一下額前的留海。
“飄柔,就是這麼自信。”在心中補充說了一句,葉翔便邁起大步,跟上唐牧謠,和她一起朝著宴會大廳走去。
大廳裏麵十分寬廣,地麵鋪著光鮮豔麗的紅色地毯,幾十個圓桌整齊而有序的擺放著,慈善宴會正式開始後,嘉賓們會坐在上麵,喊價競拍。
大廳中部掛著一頂巨大的吊燈,每一個燈頭如同星鑽般閃耀,聚集在一起,有如倒流的瀑布,散發出奪目光彩。至於四周,矗立著六根巨柱,其材質皆為名貴木料,它們與牆壁上雕刻的精美壁畫相互映襯,奢華而又不失藝術美感。總之,一番情景,美輪美奐。
葉翔和唐牧謠走進大廳時,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各種膚色,男女老少都有。在這裏每一名男士的舉止都如同一個紳士,他們盡力壓低嗓門節製酒量,以求在眾人麵前不顯露庸俗的一麵。而每一名女士都會恬靜微笑,把自己裝扮成一個淑女,她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道,永遠獨特醉人。
宴會,總能給每個人心中束上一根“優雅”底線,營造出一種集體虛偽的氛圍。